傅硯安的車開到了他的私人車庫,專屬電梯的入口就在他的私人車庫裡麵。
傅硯安覺得這樣的安排是很完美的,所以想著為自己再謀取一點福利,如果能夠一起下班,那就很完美了,可惜被沈雲梔拒絕了。
傅硯安也沒有氣餒,再次邀約沈雲梔明天一起上班,沈雲梔沒有拒絕,所以傅硯安每天到時間了就去蹲守,一連一周都是這樣度過的。
本來十分和諧的阿書送悠悠上學,傅硯安送沈雲梔上班,可是突然有一天,阿書找到了傅硯安,說他約了李淑羽見麵。
“你想要乾什麼?”傅硯安不知道阿書要乾什麼,但是直覺告訴他,阿書現在的狀態很危險。
“我不是說過嗎?藍馨這麼對姐姐,我不會放過她的。”阿書說得很輕,似乎在說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
“你打算怎麼做?”傅硯安有些擔心,藍馨是瘋子,李淑羽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我手上有一些東西,能夠讓李淑羽和母親關係更加針鋒相對一些。”阿書的語氣似乎沒有什麼波瀾,可是卻給傅硯安帶來了巨大的震撼,如果阿書說的是真的話,那麼阿書所經曆的所有的痛苦,真的都是源自於母親的。
傅硯安覺得一股濃重的無力感湧上心頭,他的弟弟到底都經曆了什麼,這麼多的痛苦為什麼都要他一個人承擔。
“哥哥跟你一起去吧!”傅硯安也想為阿書做些什麼,可是被阿書拒絕了,他和李淑羽的一些東西,是不能夠跟傅硯安講的。
叮囑了傅硯安送悠悠上下學的時間,阿書就離開了。
傅硯安再接到沈雲梔的時候,也是沒有了前兩天的興奮,滿臉都是擔憂。
“不要擔心阿書,他有分寸的。”沈雲梔也看出傅硯安的擔憂,阿書剛開始和她說的時候,她也是不讚成的,覺得很危險。
可是他看得懂阿書眼睛裡的固執和堅持,他沒有必要退讓,即使那個人是她的母親,可是對母親的記憶除了最初的幾年感受到的溫情,剩下的全是痛苦。而最初那幾年的記憶,早就已經隨著年齡的增長,逐漸淡忘了。
無論是阿書還是傅硯安,哪怕是努力的回想,也想不到當年母親溫柔的模樣,隻能記得母親冰冷的眼神,和不耐煩的語氣。
甚至對於阿書而言,隻有來自母親的,那些怨毒的眼神。
阿書最近的幾天,都沒有再因為刺激而發病,為了和李淑羽見麵,他也提前服用了控製情緒的藥,如今藥效的作用下,人看起來有些沒有精神。
李淑羽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昏昏沉沉的阿書,李淑羽其實對於阿書並沒有什麼壞印象,反而當初自己的兒子一直使用他的骨髓治療有一些感激。
可是後來他還沒有從失去兒子的痛苦中走出來,藍馨一直在各種場合刺激她,甚至多次說她是因為介入彆人的婚姻,才會報應到她的兒子身上,並且多次提及了他的兒子和阿書本應該有同樣的命數的,才導致她當時越來越瘋狂把阿書送到精神病院。
“硯書,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李淑羽如今接受了兒子死亡的事實,而且失去兒子的第三年,她的二兒子傅硯澤出生了,像是體恤她一般,她的二兒子很健康。
“阿姨,我最近知道了一些事情,想找您聊一下關於我媽媽的事情。”
阿書在知道是母親綁架了姐姐之後,仔細地回想了一下之前的事情,發現似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就一直單方麵的認為,傷害他的始終都是李淑羽,從來都沒有想過做這一切的,都是他的母親。
或許是沒有人願意相信自己的母親會傷害自己,阿書也不意外。
“可以,正好你這次回來,也可以見見你弟弟硯澤。”李淑羽也試探地問了阿書一句,其實她現在無論如何都是不敢讓硯澤和他接觸的。
“不必了,我待不了多久就要走了,有照片嗎?給我看看。”阿書自然能夠懂得李淑羽的客套,隻是說想要看看照片。
這麼多年傅盛安和李淑羽把這個二兒子保護得很好,幾乎沒有照片流出來。
李淑羽沒有拒絕,拿起手機翻出來了幾張幾年前的照片給他看,阿書仔細看了看,反複的和自己記憶裡的那張臉對比。
良久,才接了一句:“硯澤的眼睛很亮,和硯驍很像。”
這樣的一句話,讓李淑羽呆愣了一下,很久都沒有人提起過硯驍了,這時被阿書提起來,她突然驚覺,自己似乎對於硯驍的模樣也有些模糊了。但是在阿書麵前不好表現出來,就端起了麵前的咖啡,輕輕的抿了一口。
“這次來找阿姨是因為,我最近發現我媽媽做了一些事情,我原來以為是阿姨做的。”阿書也沒有繞圈子,直接就說明了來意。
“什麼事情?”李淑羽也有些警惕,這些年阿書見到她的時候,都想仇人一樣,本來這次她是不打算來的,可是阿書說是有一些硯驍的舊物,打算還給她,她才過來的。
“安排人在精神病院拿刀砍我,夥同院長對於進行長期的電擊治療,在我出院之後不定時打電話播放和我心理陰影相關的音頻。”阿書挑著一些和李淑羽說了。
李淑羽聽到這些的時候,眼睛突然就瞪大了。
當年她把阿書送進精神病院之後,本來打算過了幾個月就把他接回來,送到其他住處,眼不見心不煩,可是那個時候,傅盛安跟她說那個地方有藍馨的人,他們不大好操作。
他們想著是藍馨是阿書的母親,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就沒有過多的乾預,以為早就被接走了,直到過後的幾年,聽到了藍馨在媒體上的控訴,也是以為是藍馨編造的內容,畢竟作為股東,想要在檢驗報告上添加一些東西,太簡單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