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時間轉瞬即到,這次謝家依舊是派遣謝朗上門問罪,而秦月她們顯然對此已有準備。
這一次,迎接謝家眾人的依舊是秦月、秦堡與史獅等人,不過與上次劍拔弩張的緊張氛圍不同,這一次,她們卻似乎都帶著笑意,滿麵春風。
當謝朗踏入議事廳的大門時,迎接他的是一陣溫暖的問候,秦月與秦堡等人親切地與他打著招呼,言語之間充滿了關懷與客氣。
“謝朗叔叔,真是久違了!聽說您最近在忙著家族事務,辛苦了,身體還好吧?”秦月微笑著開口,語氣中帶著絲絲的恭敬。
“謝朗大哥,天氣也冷了,路上可要注意保暖。”史獅接著道,笑得幾乎讓謝朗不知如何反應。
謝朗微微愣了一下,隨即皺了皺眉,他明白自己並不是什麼真正的貴客,這種熱情的接待反而讓他感到不自在。
“你們……”謝朗忍不住開口,眼中帶著一絲不滿,“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可不是來跟你們寒暄的,我是來要人的!”
“哈哈,謝朗叔叔彆急,坐坐坐,先喝口茶,先聊聊。”
秦月一邊讓人泡茶,一邊笑容滿麵地示意他坐下。她仿佛恢複了往日的溫婉,然而眼神中卻隱隱帶著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銳氣。
謝朗一時間有些愣住,他有點想打破這個融洽氛圍,但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笑的是鳳凰穀穀主的女兒。
“謝朗叔叔,您看,我們鳳凰穀的康玄現在身體尚未痊愈,難道我們能那麼輕易將他交給您嗎?”
秦月微微傾身,似乎不經意地問了一句,但語氣中的意味卻讓謝朗有種隱隱的不安。
“他傷得那麼重,在這種情況下要人,兄弟你覺得合適嗎?”秦堡接話,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言辭卻頗為堅決。
“咳……”
謝朗聽到秦月二人這麼說,怒意瞬間升騰,但礙於周圍鳳凰穀的張張和煦笑臉,卻又不好立刻發作。
“你們鳳凰穀挺會整的,做生意估計是一把好手,看這情緒價值給的。”謝朗不鹹不淡地譏諷道。
“謝叔叔,這可不是我們做生意的問題。”秦月微微一笑地開口道。
“我們鳳凰穀雖然歡迎每一位客人,但康玄畢竟是我們重要的一員,我們不會輕易把他交出去,尤其是在他身負重傷,且事發原由並未完全調查清楚的情況下。”
“你們這是在拖延時間。”謝朗的語氣漸漸冷了下來,眼中的不悅已經開始顯現。
“拖延時間?怎麼會呢?”秦月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語氣卻顯得輕鬆愉快。
“我們隻是希望您能理解,給康玄一些時間恢複,畢竟他畢竟是我鳳凰穀的人,我們不希望他在傷勢未愈的情況下就被迫接受任何不公正的懲罰。”
“您說是不是?”秦月衝著謝朗嫣然一笑,主動奉上了杯茶。
“再者說,謝家是大家族,絕對是有寬宏大量的氣度的。我覺得,為了不讓局麵更加複雜,雙方能夠通過友好商談來解決是最好的。”秦月笑盈盈地補充道。
“友好商談?可這件事的起因是他傷了我們謝家的人!他必須付出代價!”謝朗眼神一冷,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壓。
“老兄,彆著急啊。”秦堡忽然插話,他的聲音很平和,但言語中的鋒芒卻隱隱逼人。
“我們也並非不講道理,但你也知道,康玄的傷勢需要時間恢複。若你真的希望公平公正,何不等他傷好之後,我們再坐下來商談,如何?”秦堡笑道。
“我若是不同意,你能怎樣?”謝朗猛然站了起來,目光直勾勾地看著秦堡。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秦堡隻是哈哈一笑,並沒有動怒。他僅僅是抿了一口茶,然後輕輕地開口。
“還沒有人能強硬地將我們鳳凰穀逼到這個地步,哪怕是宋隕城主也不行。”說這話時,秦堡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但語氣中的強硬拉到極致。
“是啊謝朗叔叔,您就在看在我爹的麵子上得饒人處且饒人吧,不要為難康玄了。不然,兩家真開戰了,這十年一次的洛神秘境也耽誤了不是。”秦月也是笑意盈盈地補充道。
“你們真要為了康玄跟我們謝家開戰?”謝朗眉頭一皺道。
“你猜呀謝朗叔叔。”秦月笑著將茶杯推到了他的麵前。
謝朗眼珠一轉,他沒有想到鳳凰穀這次柔中帶刀,口氣如此強硬,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