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考試,是一道模擬題。
沈悅和三個同僚,帶領著三十六個進入複試的考生,來在了模擬的凶案現場。
“本輪考試,是由本副司,主薄孫嘉,指揮劉晃,冰台衛宋培,聯合出題。”
“眾考生需在半個時辰內,通過室內的線索,確定凶犯的身份。而所謂的凶犯,就在我們四人當中。”
“考場紀律,不可以討論線索,不可以討論答案。違者,即刻取消考試資格。”
“好了,事不宜遲,考試開始!”
一聲鑼響,四位考官便退到了對麵的廂房之中,與李值雲一起喝起茶來。
在這個時候,一個叫田畫秋的考生冒了尖,
她今年十四,白生生的臉蛋,薄溜溜的眼皮,個子中等偏上,一身的書卷氣。說起話來,還帶著滿滿的號召力。
“大家聽我一句,都把發下來的手套鞋套戴好,不可以亂摸亂動。要是不小心碰到了什麼,就立即放回原處。要不然,所有人都進不到三試。還有,這樣亂糟糟的可不成,我建議三人一組,分批進入現場。”
這話,得到了考生們的認可。
與此同時,也引起了考官們的注意力。
李值雲端著茶杯,笑眸彎彎的看著田畫秋:“我記得這孩子,昨兒還主動在考卷上附上推理思路。”
沈悅晃著大腿,隨口說道:“不出意外的話,她就是今次選拔的魁首了。”
眾人一笑,繼續觀察起了考生們的動態。
三人一組,田畫秋匹馬當先的進入模擬現場。小豌豆勾了勾唇,知道她打的是什麼算盤。
先進去的,證物和線索最清晰唄。
她不著急進,反而轉過頭來,瞄向了廂房裡的四位考官,也就是四位“殺人嫌犯”。
沈悅噗嗤一笑:“你的關係戶有意思啊,不急不躁的,反來觀察我們。”
李值雲不氣不惱,用話擋了回去:“常言道,舉賢不避親。我看這崽子,要劍走偏鋒了。”
“喲,崽子……好親親,好愛喲……”
沈悅一邊調笑,一邊手舞足蹈,惹得同僚們哈哈大笑。與此同時,小豌豆也眼波一漾,知道“凶犯”是誰了!
還沒去勘察現場,就知道“凶犯”是誰了?
沒錯,小豌豆自有她的道理。
儘管在家惡補了幾天刑偵學,可小豌豆心裡清楚,連皮毛都沒摸著。說不定從書攤上買來的教材還有誤呢,要是起了反作用就更糟糕。
她看到田畫秋,從地上捏了一撚極細膩的土,吹到了琉璃杯盞上,從而顯現出一個完整的指印之時,便知道這個路子行不通了。
既然專業方麵是空白,那不如反其道行之,從源頭上入手。
所以經過觀察,大致摸透了四位考官的外貌以及性情,也就對答案了然於心了。
半個時辰後,鈴聲響起,考試結束。
四個考官回到現場,站的筆直,留給考生們一些查驗的時間。
田畫秋正是通過比對每個考官的指印,最終自信滿滿的在答卷上寫下了答案。
還有的人,通過鞋印,以及其他的線索或手段給出答案。
至於小豌豆,剛才進入模擬現場的時候隻是隨意的走了兩圈而已,生怕看到所謂的線索,被自己的“半桶水”乾擾了正確答案。
在很多時候呢,要麼精通,要麼完全不懂,半桶水反而是最壞事的。
她給出的答案是,沈副司,沈悅。
為什麼?
因為人生如戲,恰如戲台上的年輕旦角一般,她們最想演的角色,不是大家閨秀,不是豪門貴婦,而是一個風華絕代的妓女。
而沈副司,說笑逗鬨,滿腔激情。外在活潑風趣,內在乖張不羈。
身在官場,多有掣肘。所以他大概也想叛逆一次,縱意一次,演一回殺人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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