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這道門的時候,月亮也從雲層後露了個腦袋,再忽閃一下,不見了。
眾人看清,確實是淩空開了道門,不是窗戶,也不是樹影。
誰家好人,會這樣開門呢?
一時間,秩序混亂帶來的恐怖感包裹而來,不符合常理,太不符合常理了!
宋培又蔫了:“司台,咱還進去嗎?”
小豌豆教育他道:“來都來了,不可以臨陣脫逃,你要是害怕,就先留在這裡吧。”
一眾憋笑,緩緩步入了觀鶴樓。
然而到了四樓,卻找不到那道門了……
門呢?
這明明是門所在的位置啊!
所有人揣著驚訝,不可置信的摸著牆皮。牆皮完好如初,牆漆色澤統一,不像是從裡頭給封上了。
“難不成,從外頭看到的四樓,不是現在所處的四樓?”
劉晃一邊分析,一邊敲打著樓板,想看看是不是有夾層的存在。
可是,他又搖了搖頭,
“也不對,方才從一樓走到四樓,每一層的距離是相同的。”
小豌豆指著旋轉樓梯:“師父,劉指揮,樓梯到四樓就斷了,可這棟樓,明明有五層。”
李值雲抬手示意:“那就尋一尋五樓吧,本官倒要看看,這裡藏著什麼貓膩。”
有冰台衛頭前開路,在四樓轉了半圈之後,從南麵走到了北麵,才疑似找到了去往五樓的通道。
這也是個門,宋培沒想太多,便大大咧咧的擰開了門,“原來是個暗梯啊,可能是孫白的私人……”
話沒說話,便一腳踩空!沉沉的往下跌去!
……
同一時間,沈悅躺在宿舍的大通鋪上,乾睜著眼睡不著覺。
一個宿舍,睡了上百號人。打嗝聲,呼嚕聲,說夢話的聲音此起彼伏,就像睡在了一個炎熱無比的池塘裡頭,到處都是蛤蟆叫。
他折身起床,卷了涼席爬到屋頂,試圖睡一個好覺。
天上無月,大地烏沉,在這個時候,他冷不丁瞧見廚房方向有人提著盞燈籠,悄悄的打開了通往外界的角門。
嗬,偷菜呢?還是運泔水?
更或者,有鹽丁逃跑?
從前住在私塾的時候,就經常買通廚子,通過廚房的角門鑽出去玩上一會兒,再悄無聲息的回來。
所以這樣的操作,沈悅再熟悉不過了。
仔細看那人的身形,是張廚子。看著看著,孟青和小曼也過來了。三個人就站在門口,對著外頭比比劃劃,仿佛在密謀什麼……
“噝,原來他們三個是一夥的。”
沈悅搓了搓下巴,猜想著他們的意圖。難不成是要堅守自盜,偷偷往外運鹽?
可是,孟青身為鹽庫庫管,不必如此呀。
一旦被人發現,這可是掉腦袋的死罪,真的沒有必要因小失大。
再者說,若論交情,她應該和竇監丞交情更深。
若非如此,這個肥差也不會落到她的手上。
難不成,她們今夜所謀之事,背後有竇監丞的許可?
總之,三個人鬼鬼祟祟的,絕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好事。
直到燈籠熄了,門關上了,沈悅才翻身躺下,看著墨水一樣的天空歎了一句,貴圈真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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