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倌,對應的是相公一詞,意思顯而易見了。
歲豐看不慣他,用拳頭懟了他一下肩膀:“還是不是爺們?一整天娘們唧唧的。”
嬌弱男往後趔了一步,目中躥火。
他本就瘦小,比田畫秋還矮上兩指。皮子又黃又黑,整個人乾巴巴的,倒是長了一張相對陰柔的瓜子臉。
“昨晚上經樓上的兩個人,有你吧?”
歲豐用一種恨其不爭的眼神瞪著他,“身為男兒,不說頂天立地,最起碼也要行事正派吧!”
聽懂了歲豐的意思,嬌弱男一改憤怒貌,眼神放空的說道:“貴客雖說年紀不大,可已有陽剛英武之氣了,自然能說出這樣的話。可小道我呢?自小瘦弱,不知遭受過多少白眼。那些男人們一看見我啊,就仿佛看見了一隻老鼠,可以任意欺淩。”
這話說的可憐,觸動了歲豐的惻隱之心。
他勸慰他道:“雖說矮些,不妨事的。彆人欺你,你不能自欺。先把身子養好,再讀些書,或許能到京中謀個差事。這個鬼地方,還是不要待了。”
嬌弱男歎了口氣:“是啊,廟小妖風大。對了,昨晚上你見到的人,不是我。”
歲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不住了,是我無禮了。”
嬌弱男還想說點什麼,牆頭便探出了一腦袋,對著他就是迎麵痛喝:“快晌午了,還不做飯去!”
嬌弱男灰溜溜的走了,歲豐盯向了這個吼人的家夥。
這家夥是道觀的二把手,日常值守大殿,生得是一個肚大腰圓,被那個女道童調侃為小和尚。
看著歲豐目色不滿,小和尚殷勤的笑了笑:“您啊,彆聽他瞎說,沒有人欺負他。日常躲懶的緊,一眼看不住,就歇著去了。”
歲豐哼了一聲,盯著他圓滾滾的肚皮看了半晌,“道長若不是體毛旺盛,我真的要懷疑你身懷六甲了。”
麵對調侃,小和尚也不生氣,仍舊是樂嗬嗬的。
用罷了午飯,李值雲等人坐在客房之中,開始交換信息,並且對一應事宜進行複盤。
大家將零碎的信息,總結出了如下幾點。
第一點,這道觀之中,確實沒有第六個人。
第二點,女道童曾違背過住持的意願。
第三點,小和尚開始懷疑咱們的身份了,不僅在一旁偷聽,還故意打斷嬌弱男的話。
第四點,簽師知道棄嬰的事。
第五點,經樓上的兩個人,其中一個必是簽師。
當得出第五點結論的時候,所有人都唏噓不已。挺大歲數了,居然有這樣的癖好。
但確實是他了,不僅僅是那一瓶痔瘡膏,還有體型的緣故。其中一個人影寬肩厚背,隻有簽師符合。
田畫秋眉頭深鎖:“好混亂的信息,根本串不出一條完整的邏輯鏈來。”
小豌豆忽閃著眼睛,問向李值雲:“師父,你陪了住持半個上午,她生過孩子嗎?”
李值雲道:“應該沒有。她衣褲乾淨,渾身並無血腥氣,畢竟剛剛生育過的女子,都有惡露排出。但歸根結底,沒有對她進行驗身,所以無法百分百確定。”
小豌豆嗐地一歎:“我覺得咱們把事情弄複雜了。你們在這兒等著,我這就把住持的褲子扒下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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