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嫻瞥了蘇孟青一眼:“留著不走,是想叫豌豆拿你歸案,立功升官麼?”
蘇孟青嘎嘎亂笑,拍著大腿侃道:“隻要咱家能出個當官的,就把她小姑姑我,給祭了吧!”
蘇嫻搖頭:“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蘇孟青反倒來安慰蘇嫻:“姐,你實在是太過小心了。那畫像畫的,除了能辨男女之外,啥都看不出來,有什麼好擔心的。”
蘇嫻懶得解釋,直接把她拽了起來。後門一開,一腳就給叉了出去!
蘇孟青在門外跺了跺腳,最後嚷道:“行吧姐,明兒晚上西河灘,你可彆忘了。”
“忘不了,滾蛋吧你!”
把人打發走,蘇嫻緊緊的蹙起眉頭。她根本就不想去,雖然這是六兄妹的七年之約。
可細細想來,恐怕更不願去的人,是大哥吧。
他現在身處高位,估計巴不得擺脫咱們這些貧賤之交。
時過境遷,處境大改,真的沒有必要再聚了,還不如裝作誰也不認識誰的好。
剛備好菜,小豌豆就回來了。
看到孩子的那一刻,蘇嫻母性大發,幾乎要把孩子親爛:“我的小乖乖,我的小寶貝!我的心肝肉坨坨!你真是想死姑姑了!”
噫,這是什麼喪心病狂的母愛!
小豌豆咯咯的笑,眸光閃閃的看著姑姑:“姑姑,你最近怎麼樣?我總擔心你一個人忙不過來。早知道一個月才能回來一次,我就不去考試了。”
“不許瞎說。”蘇嫻皺皺鼻子,“怎麼會忙不過來呢,又沒有什麼重活。快,洗手去,菜一下鍋就好。”
一刻鐘後,飯菜飄香,其樂融融。
豌豆小嘴不停,一直聊著過去一個月發生的事情。
說到蘇孟青,她壓低了聲音,換成了說秘密的口吻:“姑姑,小姑姑沒死。非但沒死,還成了法外狂徒。運鹽車裡的女屍,就是她放進去的。她為的就是驚動官兵,搜查鹽場,再趁亂偷鹽。我從前還不知道,她原來這麼大膽!”
“你沒亂說話吧?”蘇嫻擔憂的問道。
小豌豆睜大眼睛:“當然沒有!我可不會大義滅親!寧做真小人,不做偽君子。”
孩子這話,說的蘇嫻心裡舒坦。
“你呀,兩者都不是,而是一隻小魔頭。”
“什麼是小魔頭?”
原以為是在打趣,不料姑姑卻回答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大善之地,必有大惡之人。若無大惡,大眾必奸刁!”
小豌豆愣了一下,此時的她,尚不能完全理解姑姑的話中之意。
於是話題,又往淺顯處走了。
“對了,您認識竇麒嗎?”
“不認識。”
姑姑回答的乾脆利落,麵不改色,但小豌豆卻是一點都不相信。
她小嘴一噘:“您騙人!小姑姑和竇麒是舊交,您肯定認識。那個女屍,就是竇麒製造出來的玩偶,這個人太過變態,您以後不要和他再聯係了。”
蘇嫻笑道:“你小姑姑的狐朋狗友太多,我哪裡記得全。明天要過節了,咱們去西河灘玩,那裡可以放河燈。”
說到放河燈,小孩子的注意力就全部被吸走了,高興的手舞足蹈。
不想轉天傍晚,竟在西河灘看見了自己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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