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遮掩了半張臉,喬軟軟還是一眼認出——
是蘇冉!
喬軟軟的腳步猛地頓住,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
蘇姐姐怎麼也在這裡?
還這副模樣?
她今天不是說晚上有拍攝?
難道被賣緬北的事和她也有關?
蘇冉一抬頭,也看見了喬軟軟,她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驚慌,但隨即被一種更複雜的情緒取代。
她眼眸一閃,淚水立刻盈滿了眼眶,快步上前抓住喬軟軟的手臂,聲音帶著哭腔:
“軟軟!你怎麼才來?你快救救遲宴哥哥!他……他……”
喬軟軟看著蘇冉這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又想起彈幕的提示,心頭疑雲密布。
她仔細看著蘇冉的嘴唇,又紅又腫:“蘇姐姐,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和遲宴哥哥剛才在裡麵做什麼?”
蘇冉被問得眼神閃爍,哭得更凶了:“軟軟,你誤會了!我們什麼都沒做,真的!是遲宴哥哥他……他情況很不好,你快去看看他吧!”
彈幕此刻爆炸——
【臥槽!蘇蓮花這演技!奧斯卡影後非你莫屬!】
【“什麼都沒做”?我信你個鬼!包間裡的沙發都快被他們蹭出火星子了……】
【哈哈,女主這次變聰明了,竟然殺了個措手不及】
【軟軟這波閃現開團絕了!直接堵在泉水門口!裡麵的陸渣男褲子提上了嗎?劇本不是這麼寫的吧?我看你們這戲怎麼接!】
喬軟軟看著蘇冉梨花帶雨卻漏洞百出的表演,又看了看彈幕裡的信息顧不得其它,推門走了進去。
陸遲宴背對著門口,襯衫領口大敞,露出頸後一道曖昧的紅痕,衣擺更是從褲腰中扯出一半,皺巴巴地掛在身上。
他嘴角那抹未及擦淨的玫調豆沙色唇釉,在昏暗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聽到門響,他以為是蘇冉去而複返,頭也不回,語氣裡帶著被打斷的不耐和一絲尚未褪去的慵懶:
“不是讓你先走嗎……怎麼又回來了?”
“遲宴哥哥!”
喬軟軟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清晰地在他身後響起,像一盆冰水當頭潑下。
陸遲宴的背影猛地一僵,動作瞬間定格。
他幾乎是手忙腳亂地將襯衫下擺塞回褲腰,胡亂地係著扣子,轉身時臉上已迅速掛上那副慣有的、練習過無數次的溫柔神色,隻是眼底的慌亂尚未完全掩去:
“軟軟?你……你怎麼來了?”
【笑死!‘陸縫宴’!擱這兒演川劇變臉呢?不是你發信息叫軟寶來的?這口紅印是打算留著當夜宵?】
可喬軟軟的目光死死釘在他嘴角那抹刺目的紅痕上——那是和蘇冉唇釉一模一樣的玫調豆沙色。
陸遲宴下意識抬手擦嘴角,這個動作更是欲蓋彌彰。
“軟軟,你聽我解釋......”他上前一步,身上混雜的香水味讓喬軟軟胃裡翻江倒海。
喬軟軟沒有說話,她目光掃過淩亂的沙發,上麵明顯有兩個人睡過的痕跡,其中一個靠墊甚至掉在了地上——這一切都印證著彈幕說的“高溫畫麵”。
奇怪,她以為自己會有點難受,但是她卻覺得如果蘇姐姐和遲宴哥哥能夠修成正果也挺好的!
隻不過,這種事為什麼要遮遮掩掩!
就在這時,包間門外傳來一陣嘻嘻哈哈的說笑聲。
門一開,幾個穿得花裡胡哨、一看就不像正經人的男的,嬉皮笑臉地擠了進來:“陸總!哥們兒幾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