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璿畫好符,把東西都收進袋子裡,站起來出門。
她腳步虛浮,像踩著棉花,肚子有點惡心。原身長期饑餓,上一頓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吃的。
昝璿上一次遭這麼大的罪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反正她一向很強,沒這麼弱過。
困難是經曆過不少,現在是困難開局,忍忍吧,很快就會好的。
昝璿關好門,在走廊看一眼,這豪宅十分奢華,光芒耀眼讓她眯上眼睛。
隔壁就是那範瑾煜的臥室,從原身的臥室到範瑾煜的臥室有一條幾乎肉眼可見的紅線,從原身的臥室到整個宅子還有無數細小的線,像血管滋養著整個豪門,原身就是這豪門巨大的血包。
這宅子很大,現在人不多。
昝璿扶著樓梯小心的下樓,腿軟的擔心會摔倒。終於下到一樓,看大廳好大,頂好高,吊著巨大的水晶燈,牆上掛著名畫,擺放著一些藝術品。
幾個傭人在做事,一個年輕的女傭坐在椅子上玩手機。
張雨琳打扮的很精致,抬起頭看昝璿一眼,看她就像空氣,各種意義上的空氣。她很弱,好像風一吹就倒;她在範家毫無存在感;然而她和大少爺領了證!
昝璿腳步從容的往外走。
張雨琳大聲嘲諷:“大少爺和周嵐在國外又被拍到了!”
大少爺和周嵐傳緋聞傳了幾年,張雨琳盯著手機裡周嵐跟在大少爺身邊很熟的樣子,恨不能將她盯個窟窿!嫉妒的眼睛通紅!
張雨琳抬頭看一眼,看昝璿已經不見了,她完全不在意,昝璿哪裡比得上周嵐威脅大?
一個年長的女傭問:“大少奶奶上哪兒去?”
張雨琳輕飄飄的說道:“能上哪兒去?她身上一毛錢都沒有。範家白養著她,她出得了門也得回來,這兒出去還很遠。”
屋裡的傭人沒在意,屋外的傭人也沒在意。
昝璿慢吞吞走出範家大門,腿發抖,出一身虛汗,難受的不僅是肚子,還有心臟。
她拐個彎,看大樹下呆著幾個鬼。
一個鬼渾身是血和窟窿,盯著昝璿發狂。
昝璿給他一巴掌。
鬼被打蒙了!身上血氣沒了,整個鬼都老實了。
另幾個鬼也老老實實。
一個女鬼湊到昝璿跟前問道:“你不是那範瑾煜的老婆嗎?怎麼這麼強?”
昝璿很弱了!難受得緊,掐個訣打在女鬼身上,下令:“你帶我離開。”又喊彆的鬼,“都和我走。”
剛才發狂的男鬼再次發狂:“我不走!我還沒報仇!範瑾赫把我綁到醫院,範博信把我綁在手術台上活著摘我全身零件,此仇不報非君子!”
他全身冒著黑氣要化為厲鬼。
昝璿軟綿綿的又給他一巴掌。
男鬼又變得眉清目秀,像個大學生。
女鬼年紀大一些,感受到身上強大的力量,理智的勸男鬼:“我們都和範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但範家我們進不去,範家的人身邊我們靠近不了,要不是我攔著,你早都魂飛魄散了。現在跟著大師走,我相信大師會有辦法對付他們。”
男鬼問:“大師和範家也有仇?”
女鬼說道:“肯定啊!大師肯定被虐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