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裝都裝到這裡了!
路瑤瑤強壓緊張:“帶路!”
這句“帶路”一出口,聲音不大,倒是讓阿強停住了想要豁出去攔著的動作,以為仙姑真的有應對之策。
非常崇拜的看著路瑤瑤走出去。
圍觀的街坊們躲在遠處,竊竊私語如同潮水般湧來:
“完了完了,仙姑被竹海堂帶走了!”
“凶多吉少啊!彪哥剛死,他們肯定要遷怒仙姑!”
“仙姑看起來不是很怕啊!”
“這再厲害也是肉體凡胎,能不怕嗎?”
“唉,可惜了,剛有點名氣就……”
“看她怎麼收場,怕是回不來咯!”
……
這些議論像針一樣紮在路瑤瑤背上,她欲哭無淚。
鬼知道她剛剛費了多大勁才邁開這顫抖的腿,現在讓她聽到這些她真的有一點死了。
心裡一萬個救命,但麵上還是目不斜視地走向中間那輛黑色轎車。
裝的非常之淡定。
倒是阿強看見路瑤瑤邁上車的腿顫顫發抖,崇拜變成了疑惑。
車門關上,隔絕了外界。
車內彌漫著皮革和淡淡的煙草味,氣氛凝重。兩旁的黑衣壯漢如同雕塑,麵無表情。路瑤瑤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看似養神,實則在瘋狂思考對策,同時努力平複狂跳的心臟。
“不能慌,路瑤瑤,你不能慌!”她反複告訴自己,掌心緊緊貼著那枚溫潤的玉佩,汲取著唯一的安全感。
車隊沒有駛向偏僻的地方,反而開進了九龍塘一帶相對安靜的街區,最終一棟彆墅前停下了。
路瑤瑤被客氣的請下車,在黑衣人的包圍下走進彆墅。
路瑤瑤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嘴巴都合不起來。
一直成o字型感慨——如果讓她住在這種地方,她也死而無憾了。
彆墅內部冷硬的中西結合風格,紅木家具與皮質沙發並存,透著一種暴發戶式的威嚴。
客廳主位上,坐著一個約莫五十歲左右的男人,穿著絲質唐裝,手裡盤著兩個油亮的核桃,麵色平靜,眼神卻如同深潭,看不出喜怒。
他身後站著幾個帶著匪氣的保鏢。
這應該就是竹海堂的堂主了。
帶路的光頭漢子恭敬地彎腰:“龍爺,人帶來了。”
龍爺抬起眼皮,目光落在路瑤瑤身上,帶著審視,卻沒有立刻發難。
他緩緩開口,聲音不高,卻帶著久居上位的壓迫感:“坐。”
路瑤瑤依言在對麵沙發坐下,脊背挺得筆直。
“妹妹仔,聽說你很靈驗。”龍爺慢悠悠地說,盤核桃的聲音在寂靜的客廳裡格外清晰,“你算準了我兄弟彪子的死期。”
路瑤瑤哪見過這場麵,心裡一驚,搞不清楚對方到底是什麼態度,心中警惕。
隻能敵不動我不動,說點廢話。
於是麵上不動聲色:“我隻是看到了,說了出來。”
龍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沒什麼溫度的笑意:“你不用緊張。彪子背著我,吞了堂口的貨,私下跟和聯勝的人交易,死有餘辜。你算準了他該死,算是幫了我一個忙,清理了門戶。”
路瑤瑤心中一震,一股涼意從心底升起。一條人命,在他口中如此輕描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