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敬淵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虞幼霧一跳,她在心裡操了一聲,連忙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往後挪動著身子,想離這個瘋子遠一點。
司敬淵見她不斷再往後退,儼然是一副害怕自己的樣子,眼底的暗色更濃。
他不管不顧地曲起雙腿壓在床沿上,俯身下來單手撐著牆麵。
虞幼霧退無可退,整個人完全被他圈住,困在牆壁與他胸膛之間那點狹小的縫隙處。
“你要做什麼?”她的語氣中多了一絲真切的慌亂,“彆亂來……”
“做什麼?我當然是在哄你。”
司敬淵慢條斯理地將那把能量槍再次塞到她手裡,低聲細語道:“你想打哪裡就打哪裡,你也可以直接殺了我,隻要你能原諒我。”
見她沒任何動靜,他沒了耐心,握著她的手腕,在健碩的身體各處遊走。
每經過一處要害,司敬淵都會停頓下來淡定地詢問她:“不開槍?那你還沒原諒我。”
槍口緩緩挪動到了最初抵著的心口,他甚至直接將身子壓了下來,槍的握把碾紅了虞幼霧胸口處白嫩的肌膚。
“我忘記了,你不會開槍,”司敬淵握住她的手腕,蠱惑道,“沒關係,我來教你。”
事情愈發不可收拾,見司敬淵鐵了心的要自己給他來上一槍,虞幼霧隻能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將槍用力往旁邊撇:“不要!”
“你瘋了嗎……這東西一看就很危險,打在你身上會和他們在我身上做實驗一樣疼的……”
“那正好,”可帶著哭腔和害怕的話非但沒有拉回司敬淵的理智,反而讓他更加執迷,“要我也體驗一下你的疼,下次就不會再凶你了。”
虞幼霧:“……”好一個已讀亂回!
話音剛落下,那把槍又被他抵在了心口上,虞幼霧清晰地感受到他按著自己的指尖在扣動扳機!
能量槍開始蓄力,槍體發出的轟鳴和震動讓虞幼霧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他來真的!
她可不想因為殺了司敬淵被送上軍事法庭啊,那她還怎麼擺爛!
虞幼霧打算死馬當活馬醫,勾住他的脖頸往下扯,快速親了他一下:“司敬淵,停下!”
契約被喚醒,司敬淵被強製停下了手中瘋狂的動作,他冰藍色的眸中醞釀著一場風暴,幾近瘋狂。
她再一次喚醒了契約,而且還是在她清醒的狀態下!
他興奮地抱緊虞幼霧:“妻主,你想起我了對不對?你快告訴我,是你回來了!”
虞幼霧知道自己使用契約阻止他可能暴露了沒有失憶的事實,想著一不做二不休承認狠狠揍他一頓解氣。
誰料下一秒喉嚨間就湧上來一股濃鬱的腥甜,她的身體身體開始劇烈發抖,控製不住地吐出一口鮮血。
鮮紅的顏色落在司敬淵的衣襟上,格外刺目。
“妻主!!”見她吐血,司敬淵徹底慌了神,趕忙用光腦聯係大隊長,“立刻讓醫療部的人來我房間!!”
靠好疼!自己不會是要死了吧?
她都還沒揍司敬淵這個傻逼,怎麼能這麼窩囊的死了!
虞幼霧強撐著最後一抹意識,拚儘全力抬起手想要對著司敬淵比中指來維持最後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