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聞言不由詫異,趙芷笙蹙眉反問:“是又如何?”
那士兵忙堆笑道:“我家大人有過吩咐,倘若見到諸位一定要立即稟報。諸位稍待片刻,卑職便去通報。”說罷,快步朝城樓上跑去。
四人雖是不解,但既已入得宋境,自不將幾個士兵放在心上。
不消片刻,那士兵已隨著一個身著輕甲之人急步下得城樓。
待到麵前,那人抱拳躬身說道:“泗州監門韓四清奉知府王大人之命,在此恭候趙小姐一行!”
這韓四清正是當年揚州城外劉家村被鐵犁嚇跑的那個捕頭,此時已調遷為監泗州門。
趙芷笙見他隻是個小小的監門官,便道:“你家王大人與本小姐素不相識,為何命你在此恭候?”
“卑職不知,小人隻是聽令行事!請趙小姐屈駕府衙,見得王大人便知。”
趙芷笙想了想,說道:“呃,本小姐整日趕路,這會兒卻是疲頓,今日就不去了。你告訴王大人,明日上午我會過府拜訪。”
韓四清聽得此言,忙道:“這……趙小姐何不去王大人府上住得一宿,也方便照顧諸位?”
“本小姐倒是住得慣客棧,就不勞煩王大人了。”趙芷笙說罷,示意伍東幾人,起身牽馬向城內行去。
韓四清無奈諾道:“卑職防務在身,恕不遠送。”卻吩咐兩個士兵跟在身後。
四人在城內行不多時,便尋著公孫乾城留下的暗記住進客棧。
待透窗窺見一名士兵匆匆離去,留下一人守在前門,伍東說道:“這位王大人下令尋找芷笙姐,莫不是有甚重要事情?”
趙芷笙道:“找我能有甚麽重要事情。此番日久未歸,定是父王惦念,傳口信與這王大人,著他若是見到我定要設法送我回府。”
稍息片刻,四人商議後從客棧後門步行溜出,穿過幾條小巷已到了大街上,離那客棧卻是遠了。
沿街東逛西遊一番,置辦一些薄衣單褂,直到掌燈時分才尋路回到客棧。
但見後門處已有四名兵士把守,其中正有日間離去那名士兵,見得四人返回忙道:“小人給四位請安。”
秦語道:“我們又不是犯人,用得著這般看視?”
“呃……知府王大人得信後,親自來接諸位。候得多時,不見諸位回來,又因政務纏身,方才先行回府。臨行吩咐小人在此候著,幾位有何吩咐,但管說來。”
趙芷笙“哼”了一聲,抬步進了客棧,心下卻想:這位王大人倒是聽話得緊,明早還是早點脫身為妙。
一夜無話,次日天剛放亮,伍東但聽門外有人輕步走來,起身開門,秦語閃身進來。
見伍東已換上昨日新買的大袖薄背子,打量一番說道:“嗬,當真是‘人是衣服馬是鞍’。”
伍東早就被她看得不自在,不由說道:“我倒是頭遭穿得這打甲背衣,甚不習慣。”
“嗬嗬,穿得兩日便好。”秦語說著向客棧門口望望,又道:“趁街上行人不多,你和石頭到得門口,將那幾名士兵製服,待我和小姐牽馬過來,便可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