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允許我報仇!”
看著某個跪在地上卑微祈求的蟲魔,夜羽陷入了沉默。
這家夥的經曆,你說慘嘛也是真的慘。這慘痛的背後彰顯的則是人性之惡。夜羽現在才知道,原來人性居然可以惡劣成這個地步。
話說,這孫二娘還真是厲害,這蟲魔先開始那麼桀驁不馴。
現在嘛,想要複仇,對於蟲魔來說這麼重大的事都能夠乞求得如此禮卑)貌微)。
這調教得不是一般話的成功呀!就這調教技術,如此熟練可怕,難怪陽哥那麼怕她。
不過,為了找人,害死一堆普通無辜的清潔工······還是不值得原諒。
這麼想著,夜羽偷偷瞧一眼陽哥,發現他正在吃瓜。等等,那瓜是從哪裡來的?
咀嚼聲)“這及事聽住物習耳熟。”這件事聽著有些耳熟)
”你還是先把嘴裡的瓜吞下去再說吧!”
雖然說陽哥的行為對於某鬼來說並不厚道,但是對於已經認命的謝小紅來說,無傷大雅。
某人咽下了口中咀嚼的西瓜。
“你知道巫族嗎?”
“……不知道。”
“那你知道蠱蟲嗎?”
“那一堆不就是嗎?”
夜羽指了指謝小紅皮膚縫隙間爬動的小蟲說道。
“·······這麼解釋吧。巫族是山海界中的一族群,祂們有的力大無窮,銅皮鐵骨,肉身之力極為強大,如誇父、後羿、刑天等大巫;
而有的則通過傳承,掌握了毒與蠱的製作方法。可以說,蠱不過是祂們做實驗時意外得出的產物罷了。
由於最初的蠱剛一誕生,就吸收了原始巫族的一滴血,它記住了這種氣息。
之後誕生的蠱由於大多是從原始蠱中分離出來的,所以它們也親近巫族的血脈,其他人的血當然也沒有巫族的血那麼讓它們喜愛了!這也是她能微微操控蠱蟲的原因。”
“你是說·····她是巫?”
夜羽一說完,就被陽哥沒好氣地瞪了一眼:
“想啥呢!她就一有一點點巫族血脈的普通人族罷了,能稍微操控一些蠱蟲已經是極限了!
估計那什麼黑袍人隻是得到了一些養蠱的皮毛傳承罷了,才讓這丫頭那麼容易得手,估計那人的山寨程度和那老頭兒差不多。”
“這樣嗎?”
聽了陽哥的科普,夜羽心裡也有譜了。
沒想到這彆墅裡隱藏的惡鬼,居然和他們正在尋找的山海界有關。
當然,陽哥的科普聽聽就是,這山海界又不是同一個,哪怕有相似的地方。
那邊的蟲魔,本就恐怖的臉死死地貼在地麵上,全身瑟瑟發抖。
哪怕兩位大佬根本沒有在意她複仇的請求,她也不敢抱怨和露出一絲不滿。
“好了,接下來看你了。”
夜羽冰冷的視線聚焦在蟲魔身上,哪怕她已經死了,都能感覺到一種高級生物對低級生物位格上的壓製感。
“你可以報仇,但不可傷及無辜。可是據我所知,你已經害死不少無辜之人了吧!這罪孽之深重,都與那邪術師一樣了。冤有頭,債有主。那些無辜之人,與你何乾?”
不知何時,一把巨大的鐮刀已經架在了謝小紅的脖子上。那冰冷的刀鋒觸碰在她的皮膚上,冰涼得讓她全身裸著躺在南極中心一樣。
“我·····我·····隻是······不甘罷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微不可聞。
“不甘嗎?那些想要住在彆墅裡的人們才是真的不甘吧!
或是死於不明不白,或是死於恐懼之中。而且······”
夜羽冰冷的眸子裡難得有了些許慍怒,
“那些被你製成傀儡的人,生時被你的蟲子蠶食折磨,死了還被你製成傀儡,虛假地活在世上繼續害人,你的眼裡還有生命嗎?
如果不是我和陽哥太強,怕是也會被你用蠱蟲製成傀儡吧!”
“我······”
謝小紅沒有否認,其實所謂找人的目的隻是其次的,她的心,在死去的那一刻,就開始扭曲了。
將人用蠱製成傀儡,隻是為了給那些蟲子找一個容器。
同時讓他們在變成傀儡前,眼睜睜地看見蟲子從他們的體內鑽出,慢慢將他們蠶食殆儘,讓他們和自己一樣,“享受”被蟲子蠶食的痛苦。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她的主要目的就變成了這樣。是什麼時候,開始迷失自我的呢?
如果不是那個可怕的女人,好好地“教育”了一下自己,她還不能清醒過來呢!或許還是以看見蟲子蠶食彆人為樂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