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羊離開後,給予了夜羽一份大禮,讓後者在陰麵內層收尾這件事暫且不提。
這邊借著乾瞳的法器很快抵達邊境的兌澤戰尊此刻眼神幽深地看著眼前的斷壁殘垣,鮮血淋漓。
這裡是14區,堅固的城牆已經倒塌,人類一方節節敗退,沒有邊境的阻隔顯然已經陷入絕境,而恰好,這裡逍遙戰尊信物的持有者早已死亡,那連通戰尊的信物也被掩埋在了沙土之下。
沒有什麼存活的指揮官,當然也沒有人能夠指揮大家施行什麼戰術,或者有什麼可行的組織。
唯有意誌力和戰鬥經驗勉強與獸潮僵持,但死的人還是太多,戰場上存活的人都不超過三位數,已經可以宣告淪陷了。
“三千弱水,隨我殺敵。”
兌澤戰尊表麵上依然平靜,沒有憤怒和歇斯底裡,祂隻是默默抬起了手,嘴裡平靜地說完了一句話。
那一刻,晦暗的流水從祂的指尖流出,從原本細小的水流在如瀑布般墜落的瞬間化為了一條吞沒一切的大河,如猛獸般朝著下方的獸潮湧去。
浪濤滾滾,波濤洶湧,沿路的不管是人還是獸,都沒有逃過被這一條突然出現的大河淹沒的命運。
隻是不同的是,那些受傷的人在弱水的衝刷下,原本猙獰痛苦的表情變得祥和,身上的傷勢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而那些怪物可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它們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悲鳴,就被弱水堵塞了全身,那極其沉重的重量讓它們紛紛爆體,就連爆體後產生的血肉粉末都被弱水碾碎到一點都不剩。
所謂異變虛無之力根本無法侵染弱水的本質,那些粉碎的血肉殘餘的力量也被其吞沒得毫無蹤跡。
弱水鋪滿了整個14區,而水流之後便是新生。
怪物被消滅,人們被治愈,那些屍體和血肉粉末以及其帶有的隱患也都消失不見,除了被破壞的建築無法恢複,整個戰場都恢複了原先的整潔。
“我是兌澤戰尊,請問這裡還有等級較高的負責人嗎?”
所有弱水像是魚兒重回遊水,從巨浪化為細流重新回到了藍衣少年的手心中消失不見。
祂的表情一直都很平靜,在收回弱水後露出了一絲微笑,顯得十分儒雅隨和,隻是那深邃的雙眸讓其看上去有著不屬於外表年紀的滄桑和慈祥。
幸存下來的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快有人站了出來。他身上穿著有些破碎的銀色鎧甲,看上去質感很好,可在這場大戰中已經失去了它原有的靈性,光澤黯淡。
“戰……戰尊大人,我叫張賀,是一支小隊的隊長,已經是這裡存活的職位最高的了。”
當張賀提到自己小隊時,眼裡的光再次黯淡了些許,眼眶有些發紅,有點想哽咽,但他還是忍住了。
“張隊長,你們這裡發生的所有情況,能詳細告訴我嗎?還有,其他區域裡鎮守的戰尊是哪幾位,你們知道嗎?”
兌澤溫和的聲音逐漸安撫了對方那不穩定的情緒,讓後者的負麵情緒緩緩被壓製,理智重歸高地。
“我知道,逍遙戰尊在第十二區,我就是從那裡轉過來的。”
站在張賀後麵的一名覺醒者舉起了手,有了一個,就有了第二個,另一個人也站出來的補充道:
“除了逍遙戰尊,我還聽說巽風戰尊在第7區!”
“有小道消息說,無涯戰尊也來邊境支援了。”
“……”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很快兌澤就知曉了邊境此刻的鎮守人員情況,不得不說,雖然第14區沒幾個活著的人了,但是他們知道的消息可謂是十分全麵——至少在邊境有多少高端戰力上,還能說出不少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