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不了？可我並不覺得。”
“孟凡”的樣子很顯然被其背後的操縱者虛無獸神附身了，不過他承載的僅僅是寅虎的一道意識，其靈魂雖被改造和影響，但是依然保留著人形。
夜羽原本擔心寅虎意識降臨會影響之後對其的治療，好在並未發生最糟糕的情況，讓他暗自鬆了一口氣。
眼前這隻虛無獸神的能力，很顯然是將人類從意識方麵影響，改造成其眷屬。
換做其他人，可能覺得這個能力極度棘手，甚至無解，但對於夜羽來說，隻要其最根本的真靈沒有被影響，這種靈魂和意識上麵的些許改造對他來說十分好解決。
“其他區域的螻蟻早就亂成了一鍋粥，就因為這些小小的背刺。那午馬也是廢物，改造出的這些異變小卒竟然無法趁著這麼好的機會摧枯拉朽地將那群螻蟻殺光。
還有未羊那個廢物，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我的東西也沒拿過來……
還有你，一個小小的死神，屢屢壞我的大事。你又不是那群螻蟻，這麼在乎他們乾什麼？一個異類，還妄圖做一個救世主，真是笑話。”
寅虎當然是恨極了夜羽，恨不得現在就將其碎屍萬段。
可是本初界的界壁，比祂想象得還要麻煩，再加上先前夜羽磨滅了祂留在域尊那裡的一部分靈魂意識，甚至順著這抹意識傷到了祂的一點靈魂，導致其受了一些傷，突破世界屏障就更困難了。
先前午馬能通過世界通道，還是因為其權柄，對自己進行了改造，勉強適應了世界的壓製，才能夠和自己的造物一起來到這個世界。
想要開辟世界通道，要麼以特殊的方式，要麼瘋狂壓製自己，寅虎因為等級過強，祂也不想壓製自我，而所謂的特殊方式也正在構建，隻是被夜羽破壞了一部分而已。
現在借助自己的倀鬼降臨一道意識也是迫不得已，以這種姿態麵對眼前這個掌控靈魂的死神風險很大。
可若是再不回擊，這個死神就要騎在祂寅虎的頭上了！
“說到底，你並未真正降臨。造成的麻煩，也並非無解。
我從來不會小看人類，也不會高看自己。
救世主，我從來不是。我不過是提供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而已。”
麵對寅虎對自己挑釁，黑衣少年不會惱怒。自己是異類，可也曾作為“人類”生活了18年。
哪怕這個經曆，隻有前期比較幸福，後期有些孤獨。但在這短短的“人生”階段，他依然有親人，和朋友陪伴。
他從來不會否定自己曾經經曆過的任何事，那些禁地之主以及世界口中的“救世主”身份他也從未承認，或者順著這個定義走下去。
他想要做的，僅僅是報答和回饋這個接受了他的世界，以及守護自己的親人和朋友而已。
“說的輕鬆，死神，你真以為我的手段隻有這些嗎？而且，等你暴露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會有多慘了。”
“孟凡”不屑一笑，這笑容在那布滿紫黑色斑紋的臉上顯得異常猙獰。
夜羽不語，隻是一味伸出手，控製著神力構築的細線死死地束縛住對方。
對他來說，如果有一天，他作為異類的身份真的暴露，他也不會害怕自己被千夫所指，或者害怕背叛——從乾坤穀地那裡的命運階梯走出來的那一刻，他的信念和意誌就已經得到了強化。
人都是會成長的，他作為死神，也會如此。
而且，自身擁有的強大力量和喜歡他的家人朋友，也是他不懼一切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