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衣牙淨,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家人,也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記得小時候,家裡因為財產關係爭來爭去,每到這時候,鳴亞貴總是第一個將自己從那種討厭的環境裡逃出去
握著自己的手,往那自由的天空翱翔
可最終卻隻有他一人被折斷了翅膀,死在了無底的深淵,而活下來的,隻剩虛無縹緲的未來,與那暗無天日的生活
她有些時候希望自己也能夠跟隨鳴亞貴死在能看見一覽無餘之天空的山穀,起碼那裡能看見最重要的一切.....
握著孩子的手越來越緊,直至兒子的叫喚聲才將衣牙淨喚醒回來
“不...不好意思,媽媽弄疼你了”安慰著自己生下來的孩子,衣牙淨的內心無法用文字來抒寫痛苦
兒子是她的親身骨肉,可父親卻已經死去,自己一直逃避想要追隨鳴亞貴
但我連他留在世間的唯一孩子也無法包容
我甚至痛恨自己想要逃避,如果我走了,服此怎麼辦?他該去跟隨誰,又該怎麼生活
因此,衣牙淨從來不是一個正確的家人,與一位合格的母親
............
“淨,無論發生怎樣的事情,我永遠是你的哥哥,無論如何.....”腦海裡傳來鳴亞貴的回音
衣牙淨抱著服此,靠在電車座椅的牆壁上,斜著腦袋,不知在想何物
如今的她沒有任何的後盾,也沒有能夠依靠的人,一位女性隻能帶著自己的孩子遊蕩在城市糜華
帶著孩子穿梭在大街小巷中,路過烹香撲鼻的夜店、唾流不動的餐館,直至一個小房間映入眼簾
不到三十平的空間容納著無數主人們的夢想,早已埋葬的墳墓已經無法留有餘地
衣牙淨安撫好服此,換上衣服便準備出去工作,離開前再三叮囑服此冰箱裡有飯,順便再教一下怎麼熱......
“沒事媽媽,我自己知道怎麼熱飯”服此的笑容莫名戳中了衣牙淨脆弱的內心
她也不清楚自己已經多久沒有跟兒子好好吃上一頓飯了,好像已經很久很久了
衣牙淨撫摸著服此的腦袋,少有歉意的說道
“對不起啊服此,下次我會親自給你做飯的,委屈你了”
服此趕忙搖起自己的腦袋
“沒有沒有,我才沒有委屈,但我會一直等著的.....”後半句的聲音很小,但也讓衣牙淨有股特殊的衝動....
“嗯,晚上見了,好好在家,乖”說著,腳步已經跨過了房門
砰....關上門,兩人的世界徹底隔絕,隻有那小小的貓眼,才能夠稍微洞察成年的痛苦
衣牙淨在公共場所整好妝容,因為先前將身上的現金全部給了海川,為了最近的房租跟服此的學費
隻能連夜乾活
她的容貌在花圈有些名次,靠著化妝與美豔的加持,就算是陪著客人一杯沒有度數的可樂都能賺到一些小錢
整理好剩下的事物,趕忙打了個出租往夜店趕去,路上已經接到了幾次老板們的電話
衣牙淨隻能道歉並表示很快就來
為了避著熟人,衣牙淨當時就選了一個比較遠的地方,大概二十分鐘才趕到地方
路上又補了一下妝容,打開大門先走進後台,老板正站在一邊訓斥著手下的員工
轉過腦袋,見搖錢樹來了,也沒什麼好臉色,提醒了一下衣牙淨衣服的大小,就讓她趕緊進去
衣牙淨沒有廢話,趕忙往店裡走去,剛踏過門口,隨著夜店的炫燈照在自己身上
整個人的氣場瞬間變換
她變得很妖媚,隨意的鉤眼便能勾住男人們那炙熱的內心,曼妙的身子與風華絕代的臉龐為此鋪下點綴
發著亮光的衣裙擋住了她的過去,也徹底擋住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