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景站在外頭,等海川房門徹底關上才鬆了口氣
穿著拖鞋跟往常並無不同,唯有一陣萎靡的神情毫不掩飾的外露著
“海川也生病了嗎.....怎麼都生病啊”河景走進屋內,鎖上防盜門,內心疑惑
阿福已經起不來了,昌居一有時間還在到處求醫,雖然這麼久了都沒有收獲
她的病也大概治不好了
想到這裡,記憶閃回片段停留在阿福的麵龐,那分明猶如天使般溫暖的笑容...
分明那麼崇尚自由的女孩
“好人活不久呢~”抬腳將銀田的東西擺到一邊,聽電話說是銀田這幾天不準備回來
而那木盒子就打算一直放在這裡,還特意叮囑河景一句
「那裡麵什麼都沒有,沒必要看的」
河景對此自然沒有興趣,隻是留好鋪床的空間,緩緩坐下去打開電視
幾陣白光流淌在河景身後的牆麵,隨後五顏六色的情感肆意宣泄在他的雙眼
“沒有什麼是為你刻意準備的!你必須動起來按下電話號....”
“明日天氣預警特來急訊,有特大暴雨降雨在東京至.....”
“所以摸彆人老婆的腳肯定會被從六樓扔下去,這才正常文森...”
河景望著電視裡的內容,身體緩緩傾斜直至側躺下去,腦袋一團亂糊沒有酒精也沒有煙
隻有一道不知從哪裡傳出的聲音
在腦海裡不停的嘶吼著
。。。。。。
“一個月房租五萬兩千,能接受吧?”昌居臉上不知哪裡來的傷,站在一旁問道
河景提著僅存的行李箱望著麵前被高樓擋住的遠方深深歎著氣“行,那我先付10年吧”
“不行”河景的說法雖然有些驚人,但昌居也隻是沉著表情,一語否決
“為啥?”
“因為這棟樓不知道時候什麼就會塌”
“安全嗎?”
“安全”
“那怎麼塌?”
昌居指了指一旁
“被壓塌”
隨後昌居表示自己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便交給河景二樓房間的鑰匙,稱裡頭很乾淨
自己則是立即下樓從那小小的縫隙鑽了出去
已經失去一切的河景其實在意的不是很多,就算房子塌了自己也會去尋找新的地方
然後在沒人的地方慢慢等死
想著如此,站在自家門口有些失神的愣了愣,敲了敲門無任何一人回應才肯轉動鑰匙
走進那片漆黑裡
具熟人介紹,這裡除了隱蔽性很強外幾乎非常適合河景的要求,看不見人也不想被人看見
聽說房東是個釘子戶,無論怎麼樣都不肯從這裡搬出去,說是什麼....父親留給自己的最後一樣東西
河景笑了幾聲感歎人生總會遇見這麼幾個蠢人,因為衝動而放棄利益
因為某些特彆的情感去感性的解決客觀問題,而結局一般都會被趕出去
最終落魄一生
將衣服扔在一邊,完全沒有在意一旁被擦的瓦亮的衣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