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裡的光線有點暗,光禿禿的,彆說什麼建築了,就是連一個簡易的茅草屋都沒有。
估計大概有五六十平,角落裡還堆了些東西。
時魚好奇地走了過去。
兩大袋子白米,一些臘肉,還有兩大串乾蘑菇,兩籃子雞蛋,還有些大棗紅糖。
看清這些東西後,時魚臉上的表情更不屑了。
在原主的記憶裡,三年前,長安村遭受了嚴重的洪災,很多莊家,房屋都被毀了,到現在都沒真正緩和過來。
很多窮苦人家根本吃不飽。
時家雖然可以勉強果腹,但卻沒有白米,臘肉這樣的精糧。
時嬌嬌的娘去年重病彌留之際饞得不行,唯一的遺願就是在死之前吃上一口肉。
時嬌嬌的空間裡有臘肉,可她卻舍不得拿出來一點。最終她娘遺願未了,死的時候眼睛都沒合上。
哎!
這樣人品實在令人不齒。
隻是……
她現在能量衰弱,不足以將空間平移到自己身上,也不足以改造建設它。
但封鎖空間,讓時嬌嬌做個辛勤的搬運工,隻進不出,看得見,摸不著還是很輕而易舉就能做到的。
拿定主意後,時魚指尖兒一掐,結界瞬間形成。
然後她出了空間。
另一邊,林誌城那邊接到另一名長工的信後也有了動作。
他和他娘宋麗帶著村長和村民們浩浩蕩蕩地趕來了。
見狀,時魚趕緊躲了起來。
沒多久,眾人衝進了茅草屋,可一瞧全都傻了眼。
隻見地上躺著一個滿身汙穢的狼狽女人,對方一動不動,看那樣子已經昏死了過去。
臉被卷起的衣服下擺遮住了,露出了白花花的肚皮,身上沾滿了豬的哈喇子。
而那頭被灌了藥的公豬口吐白沫,已經累死在女人身旁。
母子二人喜悅地對視了一眼。
宋麗率先發難,她痛心疾首地一拍自己大腿,“時魚,你不要臉!”
“村長啊,你可得給評評理。”
“他們舉家要被下放到黑山島,我們誌誠念及情分,不在乎她家成分,準備履行婚約娶她進門,可你們看看她。”
“一轉頭就……就和公豬……和公豬……
“哎!這種醃臢的事她做得出,我都說不出口!我們老林家這是做了什麼孽啊?”
林誌城身子僵硬,眼尾通紅。
那副隱忍著未發一言的樣子在外人看來,當真像極了遭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呸!見過賤的,沒見過這麼賤的。”
“誰說不是呢,幾百年了,我們長安村的人清清白白的,什麼時候出現過這樣丟人現眼的事!”
“平時看著她老實本分,挺像人似的,想不到居然這麼放浪。”
“哎!陸家真是倒了血黴了,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門婚事?”
眾人一口一個吐沫星子,恨不得直接厭惡地全都噴在“時魚”的身上。
眼見著成功激起了民憤,林誌城壓下眼中得意的神色,隻是紅著眼看向村長,“村長大伯,你也看到了,時魚做出這樣的事來,我是斷不會娶她進門辱我家門風的。”
“我要退婚!”
村長動了動唇,想勸又不知道該如何勸,最終隻能點頭,“好吧!”
“我和你們母子一起去一趟時家,做個見證,把這門婚事給退了。”
“還有我們,我們也一起去,萬一時家不要臉,死纏爛打不答應退婚呢,咱們也好幫著說道說道。”
其他人拳頭都硬了,想要一起幫著討個公道。
“有勞大家了!”
林誌城像模像樣地衝著眾人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