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火油的火焰輕易滅不掉,待得在同伴的幫助下,弄熄身上的火焰,好幾個士卒燒得麵目全非,傷勢嚴重,躺雪地裡哀叫爬不起來了。
城頭附近的士卒發出驚呼聲,大都沒鬨明白是怎麼回事。
剛才那位黑臉煉體士對著城牆鼓搗,邊上的空隙,被單大人他們給擋住了。
沒想到隻是變換一個法子,把猛火油裝葫蘆裡做成火瓶,居然有了如此威力,易尚延哈哈大笑,叫道:“老單,這法子好啊,多幾個火瓶,扔向同一個目標,北戎人的攻城車和雲梯,來多少,咱們燒他大爺的多少,保管近不了城頭二十丈,他們還拿什麼攻城?用頭撞嗎?哈哈。”
這一刻他笑得非常快意。
猛火瓶配他這個神射手,殺傷力恐怖,一燒一大片。
單立文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他到底穩重,隻點了點頭,問邊上嘿嘿笑的常思過,“常兄弟,弄這火瓶,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
常思過撓著腦袋想了想,再次提醒道:“瓶子內的油不要裝得太滿,一則是浪費,再則油多了,經引燃布條的火焰一燒,瓶子可能會在空中爆掉。”停了一下,又道:“瓶子上不要沾糊猛火油,擦乾淨點,還有……布條不要弄太長,長了火太大容易燒手,也彆太短,大體就這樣了。”
單立文一一記下,對認真傾聽的易尚延道:“老易,你跑一趟告訴城下,火瓶的這幾條要點,彆弄岔了,再跑一趟觀武殿,看看那邊的火瓶弄得怎樣?快去快回吧。”
“好嘞。”
易尚延背上大弓,拔腿飛躍而去。
有幾道身影從東、西兩頭奔來,剛才這邊弄出來的動靜,驚動了防守北城的另外兩家,那顆從天而降的火球,燒得幾個北戎士卒鬼哭狼嚎,讓他們吃驚不小。
“單兄,怎麼回事?搞出來好東西可不能藏私啊。”
“是呀,什麼玩意,那般大的威力,快講講,咱們可是一條船上的好兄弟。”
為首兩人開門見山問著,時間也不允許他們繞圈子,眼睛往雪地上擺放的還剩小半碗黑糊糊猛火油掃去,他們嗅到了非常古怪的味道。
單立文瞥一眼,見黑娃往後退去,對他微微搖頭,便知黑娃不想出這個風頭。
他正也不想讓其他人都知道黑娃的本事,免得這些不要臉的和他搶人,特彆是不能傳到莊胖子耳朵裡,至少近些天不能,幸好今天把破賊軍的煉體士韋仲鈺安排去了最東頭,笑罵道:“你們一個個狗鼻子賊靈,我才弄出來點好東西,你們就跑來了。”
他用得著否認嗎?
這麼出風頭的事情,到了他這個身份地位,再大的功勞都兜得住。
當然對黑娃兄弟,肯定不會虧待就是。
兩人相視一眼,頓時笑了,搶步上前把單立文堵在城牆邊。
“單兄這當口是要待價而沽啊。”
“老單不是那樣的人,老駱你彆瞎說,老單最多敲我們一頓酒席。”
單立文聽著兩個家夥一唱一和的擠兌,哈哈大笑:“一頓怎麼成,一人最少也要請三頓,要喝好酒,今天退敵後開始請客,否則……”
“成交!老單爽快。”
“好,就三頓!酒管夠!”
兩人為老單的明事理擊掌相慶,省了他們的口水和拳腳。
如果讓他們知道,城內所有的酒水,都將做成火瓶,他們還會不會笑得這樣燦爛?
到時請客沒有酒水,多尷尬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