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之情溢於言表,在老單麵前,易尚延哪用得著收斂。
把趕走那個叫蠻虎的功勞,都算頭上了,黑娃不是射中那家夥一箭嗎?
“哦,這麼厲害?了不起啊!”
單立文笑著豎了個大拇指,他還一直擔心這頭的防守,沒想到被兩個弓手給提前解決了,看一眼氣息正常的黑娃,笑道:“讓黑娃多休息一陣,有我和宋牧,可以給北城其它吃緊的城頭支援。”
揮了揮手,往東頭飛奔趕去。
易尚延跳上牆垛,看著那道青色身影在混戰的士卒堆中,揮劍大殺,很有些眼熱,再回頭時候,發現黑娃睜開眼睛抓著黑木弓站了起來,忙跳下來問道:“怎樣?黑娃,還頭暈嗎?”
常思過對於自己走三步就暈的毛病,也很無語。
或許,等修為高了,步法再練熟悉點,會有所改善吧?
麵對樂姓男子,他不敢隻走兩步再射箭,那家夥上次吃了一虧,還如此有恃無恐,恐怕是想到應對的法子,他是臨時改變主意射腿,否則還真有可能射不中那個閃得奇快的家夥。
“沒事了,多謝易兄,走吧,我那朋友不知怎樣了,得去看看。”
易尚延見黑娃縱身跳到外城牆垛,當先往前跑去,取箭在手,跑得還是那樣姿勢古怪妖嬈,不見其它異常,便把心中的一句建議,又給憋了回去,長劍歸鞘,邊跑邊取了弓在手。
常思過沒有理會青衫修者和單立文對困在城頭北戎士卒的單方麵屠殺,他先前躍起時候,注意到穆雙全是站在兩架巨大的排弩後麵,於是高聲叫道:“老穆,老穆你在哪?”
目光一下子找到兩架被撞得歪倒的排弩,跳過去,看到三丈遠的牆邊,有兩個士卒正舉盾護著渾身是血昏迷過去的老穆,身形一閃,到了近處。
老穆斷了半截胳膊,裹紮的布條還在往下滴血,臉上幾乎沒有血色。
忙叫道:“易兄,快來幫忙,給老穆止血。”
他空有一身真元,卻沒機會學會截脈、止血、粗淺療傷等運用手法。
易尚延搭弓射殺一個北戎小頭目,鬨哄哄廝殺吼叫聲中,聽得常思過叫他,趕緊從眾多士卒頭頂跳過來。
隻略一掃視,出指連點幾下,止住穆雙全斷臂流血。
無視兩名一臉感激的士卒,再抓住穆雙全右手腕,搭脈片刻,易尚延眉頭微皺,“得趕緊送下去,他失血過多……算了,我用真元替他護住心脈,先送他下去治療。”
從小卒手中接過穆雙全,易尚延用雙手平穩托著,沒讓常思過插手。
他已經看出黑娃不會這些初淺的真元力運用,對那邊的單立文叫道:“老單,我和黑娃送個朋友去檢傷舍,很快回轉。”
單立文回頭掃一眼,看清穆雙全額頭上的刺印,和穿著的輕甲,是一個不認識的破賊軍夥長,揮手道:“去吧。”
這處城頭,折損了破賊軍和四荒城各一名煉體士,可見先前的戰況凶險。
也幸虧有先見之明,讓老易和黑娃搭檔,才解危難於未然。
易尚延兩人縱躍到牆垛,往西頭快速奔去。
整個北城也就三條蹬城道,救人如救火,耽擱不得。
當然也得有煉體士朋友,才能享受戰事還沒結束,便把傷者提前送下城頭的優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