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刀兩斷,乾淨利落。
右邊殺手心頭大悸,他正好處於這一刀攻擊的斜線上,隻是離得有兩丈距離,受到的影響,才沒那般厲害,在同伴中刀瞬間,他下意識收劍往側後飄退。
這純碎是求生的本能反應,即使殺手也不列外。
林子裡潛伏不動的貂鼠,突然暴躁,“咯咯咯”怪叫幾聲,從六七丈外的一顆大樹上,化作一道黑色閃電,途中連蹬在兩顆樹乾上,幾經改變方向,從左側麵撲向揮刀後停頓不動的那個魁壯身影。
鋒利的爪子伸出,狠狠抓向常思過的脖頸。
剩下的那個殺手頓時醒悟過來,他們要刺殺的目標,儘管攻擊犀利霸道,據說隻有一刀之力,若時間稍拖延得三兩息,便將失去大好機會。
他腳下一點,止住退勢,正待亡羊補牢,在貂鼠得爪後前撲補一劍。
卻見靜止不動的黑臉漢子,突然動作迅速,往右邊挪移一步,那柄斬在空中不動,刀尖一滴鮮血尚未滴落的錚亮長刀,似毒蛇昂首,綻放出耀眼的赤色光芒。
那滴鮮血化作粉末,寒光一絞。
飛撲在空中發起襲擊的貂鼠,發出絕望的“咯咯”淒厲怪叫,以飛蛾撲火之勢,撞上刀鋒,“噗嗤”幾響,血肉飛濺,整個小獸隻剩一條毛茸茸的尾巴還完好,掉在草叢滾了兩滾。
黑衣殺手冷酷的眸子縮了縮,好狡猾的對手,差點上當。
常思過輕易一刀誘殺小獸,腳下猛地一蹬,殺向欲衝又止的殺手。
經曆了河水中與異蛇那番險死還生的搏殺,他頭頂處打開的天竅又有新的變化,能促使體內經脈氣息自動循環運轉,對於吸收藥力,正好是無痕銜接,可以保持他體內的氣息生生不息。
在園子裡那一刀斬殺消耗完畢的氣息,能夠這般快恢複到近四成,是因為他兩天之內,連續吞服兩顆丹藥,部分藥力殘存體內,沒來得及吸收,正好被他自動運轉的氣息,一圈一圈,磨盤一樣給研磨,涓細吸收掉。
即使裂空一線斬耗儘他體內真元和氣息又如何
他也可以無限次使出裂空一線斬,區彆隻在於威力強弱大小不同而已。
殺手口中發出“啾啾”尖細聲,他不敢輕櫻其鋒,腳下飄退,左手袖管舉起,對向殺來的魁壯黑臉漢子,林子裡跟著響起一片急促的沙沙聲,突如其來。
常思過衝出那片青霧擴散的大致範圍,揮刀往右邊空中一撩,刀光把一隻從樹枝上撲下的毒蟲,準確斷做兩截,接連小巧運腕揮刀,擊殺各式各樣失去奇襲效果飛撲來的毒蟲。
不多大一會,他身周便遍布大大小小的毒蟲屍體,氣味熏臭難聞。
“視線”所及,注意到埋伏林子裡的兩名殺手,趁他對付毒蟲圍攻的機會,無聲無息正在接近,與他前方和他對峙的殺手,形成了三角包抄之勢。
這些見不得光的家夥,還是打著省力的暗算主意。
常思過猜測毒蟲送死般的舉動,隻怕與他以雷霆之勢斬殺的殺手有關。
失去那個死掉殺手的指揮,這些蟲子發揮的作用或許有限。
看來他那一刀,把他好不容易積賺的氣息消耗一空的買賣,很是劃算,否則,以先前那家夥神不知鬼不覺布置毒蟲的手段,他隻怕還得提防著點,稍不留神,容易著道。
正待收刀,換成弓箭出其不意射斃前麵當誘餌的殺手。
常思過腳下突地一頓,踩死一隻斷做兩截,仍然頑強扭動著向他爬來的毒蟲。
他擴散到十五丈外的“視線”,在收回的刹那,驚鴻一瞥,“看”到一個熟悉的嬌小身影,正鬼鬼祟祟潛伏到林子邊緣樹後不動。
是她在搗鬼啊。
既然這樣,那他也得改變一些對敵策略,提防來自背後的暗箭。
敵我明暗易轉,該他表演的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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