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過眼眸中蘊著笑意,緩緩捏手成拳,感受著淡赤火焰無聲流動似水的神奇。
“砰”,一拳砸在厚實木板房門上。
沒用出他洶湧無匹的巨力,很普通的一拳。
以拳麵為接觸中心,轟一聲,像澆了火油,火焰迅速燒上木門。
常思過目瞪口呆看著誇張蔓延到三四尺的火勢,聽得劈啪炸裂聲,嗅著木屑火焦味,這是玩真的
他忙叫道“滅”
他不知該如何收斂自己造下的孽。
火焰一閃隨即消失無蹤,隻剩下燒得焦黑過芯的木門,還在嫋嫋冒殘煙。
他拳頭上的淡赤火焰也隨著一聲急喝滅掉。
常思過簡直是喜出望外,如此輕易就掌握火術,根本沒花時間修煉,這份隨心所欲的掌控,對他來說,是雪中送炭的大好事。
讓他對幾個月後的獸獄之行,信心大增。
稍一感覺,剛才他使用火焰的片刻,消耗了不多一些氣息,精神力略有消耗,完全在他能夠承受的範圍。
喜不自禁的常思過,正待一個響指打出火焰,再觀摩研究。
才一次怎麼欣賞得夠最少也要幾十次,都不夠。
聽得外麵院子傳來易尚延呼叫“黑娃開飯了”的聲音,常思過右手大拇指和中指捏在一起停在空中,半響才悶悶地應一聲“來啦”,帶著一身煙火氣拉開枯焦木門的門栓走出房間。
易尚延指了指飄到外麵的煙霧,見常思過搖搖頭示意無妨,便沒東問西問。
黑娃能夠一刀劈碎屋內兩堵牆壁,再做點出格燒房子的事情,也正常。
誰沒有幾個不為人知的小秘密
走進東廂房堂屋,常思過沒看到平素嘰嘰喳喳的烏沫。
“小丫頭托監造署一名士卒,前來送信,說她不回家吃飯,也不用留。”
“哦,那不管她,讓她跟著柳致柔混吃混喝。”
隨後幾天,烏沫跟著柳致柔早出晚歸,每天回來,都會扒拉一些零散材料帶回她自己的房間,木塊、竹片、鐵釺、鋼針、皮子等,連磨刀石都搬回來一小塊,土撥鼠一樣顧家。
用柳致柔損她的話說,叫賊不走空,雁過拔毛,挖監造署的牆根角。
烏沫呲牙笑笑,罕見地沒有反駁。
繼續每天挖牆角。
城內臨戰前氣氛越發濃鬱,街道上士卒行色匆匆。
常思過每天除了修煉,便是在琢磨他新掌握的熾焰術,他固執地把這種能夠從一縷燈芯大的火苗變化做鴿子蛋大一團,能覆蓋右手、左手或長刀上的火焰使用,叫熾焰術。
能燒一大片的流炎術,他以最低限度嘗試過一次。
燒到一丈範圍,體內這點氣息根本就經不起急劇消耗,他知難而退暫時放棄。
千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他花了三天時間,揣摩出幾樣獨特而不招搖的火焰使用技巧,讓他的攻擊上限大大提升。
隻他房間內的桌子、椅子、板凳之類的家具比較遭殃。
烏漆麻黑,缺胳膊短腿。
隨後便把他研究了無數遍實在沒有什麼隱藏秘密的殘破古籍,還給了將軍大人,他自己留了一份抄錄書冊。
破賊軍搬進四荒城的第二天,北戎大軍黑壓壓地圍城。
在淅淅瀝瀝的春雨中,常思過全幅披掛,左手持弓,走上了好久不曾踏足的城頭。
又要大開殺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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