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圍觀者大跌眼珠子的是,樂默之反而倒退三步,麵容痛苦扭曲,連手中銀刀都抓不住,“哐啷”一聲掉在石板地麵上。
後方一個佝僂身體戴眼罩獨目修者,盯著樂默之冒著絲絲煙氣的右臂,眼眸微微一眯,右手抓著的刀柄不覺放開。
守在後方的另外兩名鴻月閣修者,大驚失色,呼喝著揮刀殺來。
哪還顧得上師兄叮囑他們不可輕易出手的告誡。
常思過手上戴了異獸皮子製作的法器手套,被樂默之一刀劈斷內裡的精銅柔絲,砍出一道細痕,拳頭皮膚卻是無礙,他身形隻是稍頓,怎會再給中他暗算的樂默之機會。
他腳下搶進,怪異往左右一晃,閃過後方刀光劍影攻殺,左拳砸去。
看老子的掏心拳。
“砰”
樂默之胸口中拳,踉蹌後退,口鼻噴血,眼珠子鼓出。
常思過腳下跟進,再次一拳狠狠砸在失去反抗之力的對手頭上。
“嘭”,頭顱爆開,無頭殘軀摔出三丈,又在地上翻滾片刻,軟踏踏趴在圍觀修者身前丈許外。
所有的異動被扼殺在蠢蠢苗頭萌芽中。
圍觀修者看向那個步法詭異再次閃過後方攻擊的黑臉男子,一個個神色複雜,有嫉妒,有悔恨,有憤懣,不一而定。
繞著常思過身周的那道稀薄赤霧,撲到常思過身上消失不見。
祭品一命,換樂默之一命。
也叫一命換一命。
這便是獸獄殘殿前的古怪殺人規矩。
還待撲殺的兩人生生刹住腳步,赤霧被常思過吸收,他們再敢動手便是自尋死路,常思過站著不動,在刀劍及身前的瞬間,自有此地規矩收拾兩人。
常思過瞥一眼怒不可遏又無可奈何的兩人,用腳尖挑起地上掉落的銀刀,走到那具淒慘殘屍前,他看到血跡被青黑色地麵緩緩吸收,隻稍一猶豫,便毫不客氣收刮戰利品,當眾再一次啪啪抽打鴻月閣的臉麵。
想當初,他被姓樂的男子追得死去活來,命懸一線,宛如就在昨天。
而今躺在地上的敵人死無全屍,他古井無波的心頭,有一絲快意。
這就叫今非昔比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到了,報應就了。
“你”
其中一人差點氣炸,被另一人使勁拉住。
實力不如人,再鬨下去隻是自取其辱,滿心悲哀也得忍著。
其他人慢慢散去,各回原先占據的位置,對於能三拳打死一個固本境巔峰的黑臉男子,內心都是深深忌憚。
有三波人卻沒有離開。
待常思過收刮完戰利品,站起來準備走開的時候。
有一個身穿錦袍做世家公子打扮的年輕男子,笑容可掬迎前幾步,陪著幾分小心拱手,道“南平丹岩山孔凡,見過常兄,先前多有怠慢,還請常兄見諒。”
常思過腰間掛著一銀刀,一黑鞘,拱手回禮“孔兄客氣。”
雲團上,邋遢男子看著三言兩語便被十多個修者眾星拱月迎走的常思過,氣憤叫道“個沒骨氣,他怎麼不叫那些家夥滾蛋氣死我了,他為什麼要與那些虛偽家夥虛與委蛇憑他的實力,完全可以一個人獨闖獸獄。”
許雲樓微笑看著,不說話發表評論。
烏沫笑嘻嘻道“黑哥哥這叫少種刺,多栽花,到哪裡都不吃虧。”
反正黑哥哥怎麼做,在她眼裡都是對的,看向師父,見師父對她微笑點頭,小臉上笑得更是高興了。
“屁的栽花,他就是怕死還以為是條響當當的硬漢子,不過如此。”
邋遢男子沒好氣一揮麻衣寬袖,雲團升空,繞開前方的殘殿上空,瞬間便往西北方去得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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