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一拳砸飛最後一頭青狼護衛,搶步飛進,氣勢如虹。
接著,白秋渝看到讓她心神震撼的一幕。
男子右手揮刀,刀身火焰突然收斂,銀刀舉至最高處時候,綻放出一線璀璨的讓她心神為之悸動的赤芒,天地間似乎黯然失色。
那一刀,帶著濤濤凶煞氣勢,所有嚎叫嘈雜靜止,狼群被壓製得寂寂無聲。
仿佛連晨風都在這一刻停下。
飛撲空中的狼王,眼中流露最後的恐怖,被這一刀從喉至胸到腹,一斬而開。
男子保持揮刀劈砍姿勢,渾身充滿戾氣殺意,刀身又騰地冒出熊熊火焰。
“噗通”,狼王以背脊狠狠砸到灌木叢上,鮮血、內臟不停淌出,狼王不甘地掛在灌木上掙紮兩下,便瞪著雞蛋大眼珠子仰望著越發白亮的天邊死去。
大敞開著胸懷,死得一點也不悲壯。
反而,有幾分滑稽。
“嗷嗚”
挨了一拳沒有死的青狼護衛瘸著腿翻起身,衝天發出一聲悲鳴,掉頭往遠離男子的方向奔去,有其它嚇破膽的巨狼,夾著尾巴灰溜溜跟上。
又一頭雄壯青狼仰頭嚎叫一聲,帶著另外一部分巨狼往另一個方向走。
三三兩兩的,不時有青狼呼嚎拉伴離去。
白秋渝懸著的心落地,偌大狼群分崩離析,死去的狼王成了過去。
她對那猛男子真是佩服得手足打顫。
即使身處敵對,即使男子隻一箭便破殺她兩位師兄師姐的雙刀靈犀,即使男子殘殺北戎修者無數,她還是不可救藥地在心中喝了一聲彩。
隻為這一刻的霸道囂張
常思過緩緩收刀,脖子往左右歪一歪,骨骼發出陣陣哢嚓響聲。
這還是晉級固本境巔峰後,他第一次施展裂空一線斬,感覺尤有餘力。
這次沒有完全抽空他體內氣息和精神力,剩餘丁點打底。
但就是這丁點氣息,讓他內心充滿信心,一刀之後,他不再有那短暫的破綻。
附近退縮至十餘丈外還剩二三十頭巨狼,對他縮頭縮腦嚎叫。
常思過視若不見,吞服的丹藥在快速化作補充的氣息,他大步上前,伸出左手一把薅住死去狼王的背頸皮子,就這樣拖著碩大狼屍,往剛剛殺出的一條血路返回。
附近逗留的巨狼沒有一頭敢對男子發起偷襲、攻擊。
它們仰頭,發出嗚嗚悲鳴,徘徊不肯離去。
常思過走回女子身邊,白秋渝狹刀上那一線火焰正好熄滅,把狼王屍體扔地上,見女子眼中蘊著劫後餘生的喜悅,直接問道“會剝皮子嗎”
白秋渝忙點頭,“會的,你且歇息,剩下的我來料理。”
乾雜活本來就是她份內事,她也不是嬌滴滴的大小姐。
常思過掃一眼不成氣候的狼群,道“那好,皮子歸我,其它爪子、狼牙全歸你。”語氣一如既往地不容置疑,把銀刀隨便放地上,坐下盤腿調息,能多恢複一些精神力和氣息總是好的。
白秋渝有些習慣男子對她的霸道態度,見男子大刺刺開始閉目修煉,便轉頭做了個歪嘴吐舌頭的怪臉,表達她的不滿抗議,隨後又轉過身來,把狼王屍體拉得稍遠一些,掏出短刃趁熱剝皮肢解獵物。
有人替她衝殺在前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隻希望男子能說話算數,在獸獄內不對她兵刀相向。
她且拭目以待。
常思過睜開眼,瞥一眼背對著他的身段苗條女子,在熟練忙碌,他嘴角微微扯了扯,便再次閉目調息,有個腦瓜子聰明還能使喚乾些雜活的同伴,也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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