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腳下退出數步,粗著嗓子道“劉兄既然信不過何某,那便好聚好散,何某走就是了。”說罷,轉身便沿湖邊往西南繞去。
以他多疑的性子,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劉季林苦笑不已,他要是到此時還看不出常思過與何睦不對付,那就白混了。
與另外兩人交換一個眼色,劉季林朝常思過方向拱手,也沿湖往西南方向繞去,他們幾個很不願走另一邊,與那三言兩語拆散他們臨時組合的凶人朝麵。
常思過臉色微妙,眼神玩味,見何睦獨自奔出二十餘丈,樹怪還沒有發起攻擊,便猜到那樹怪又想把後麵跟著的三人也一網打儘,便招呼一聲“劉兄稍等。”
劉季林三人停步,轉身回頭,見常思過居然朝這邊走來,忙拱手賠笑道“不知常兄有何指教”彆過來啊,怕你了成不。
也就在此時,樹怪發動攻擊,樹根從地麵鑽出,前麵側麵後麵包括地麵,鋪天蓋地朝何睦纏繞去,隻一瞬間,便把防備著後麵措手不及的何睦給捆得粽子一樣。
劉季林三人被這突然變故嚇了一大跳。
這他麼什麼玩意
太嚇人了,他們返身趕緊沿原路撤退,不敢走錯一步。
這地方太危險了,水不能碰,連走路都得當心地下有樹根扳腳。
太難了
何睦被偷襲的樹根捆一個結實,怒吼一聲,騰地一下,火焰從他身上冒出。
常思過眼皮一跳,他終於知道那家夥是誰了。
殘夜那個假扮傳令士卒的練氣士殺手,一條漏網之魚,難怪會對他懷有那麼濃烈敵意,隻不知為何,讓這家夥也混進了獸獄
對白秋渝留下一句“你小心點,我去殺個仇人”
他腳下一點,整個人便躥了出去,同時抽出弓和箭,正好趁著那家夥被樹根困住的時機,一舉結果那陰毒殺手。
被殺手惦記的滋味,可不好受。
“噢”
白秋渝拔刀站定原地警惕,當常公子的仇人,還真是不幸。
無數番試探加不經意的暗算,防不勝防。
“常思過,你他麼陷害老子。”
何睦悲憤大叫,先前若是他先蹲下在湖邊洗手喝水,那小子肯定不會吱聲。
一環套一環算計逼迫他,就為了把他趕進這片古怪地方。
真他麼陰險狡詐,殺人於無形。
他奮力燒斷纏繞身上的樹根,拔刀幾下亂劈,把古怪樹根驅趕不敢近前,卻發現他無處可逃,繼續往前衝肯定不成,這些樹根明顯是前方林子搗鬼,若是陷入樹根重圍,憑他身上的火焰可堅持不了多久。
往回走與常思過交手
還是算了,那三人等下聽到他的身份,肯定倒戈要對付他。
殘夜殺手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一咬牙,何睦猛地一捶胸口,噴出一口鮮血,化作一片血霧,他雙手一舞,裹著血霧往湖麵衝去,腳尖輕點水麵上的水草,身去如閃電。
常思過也吃了一驚,他沒算到對方狗急跳牆敢往水裡跑,唰一箭射去,被那團血霧輕易閃過。
隻能眼睜睜看著落入他算計的仇人,就這樣逃遁。
他往回跑繞過湖泊,肯定來不及,若從樹怪地盤穿過去,除非他腦子壞了。
一線青灰色影子,鞭子一樣突兀從水中間伸出,唰一下抽向踩水過湖的何睦。
連續變故令人目不暇接,看呆了劉季林三人。
身處水麵的何睦渾身寒毛倒豎,這湖中真他麼有古怪,還以為是常思過那小子故意誑他的胡言亂語,倉促中身軀一扭,用刀往後擋了一下。
“嘭”,刀被一擊抽落水中。
他身上的血霧爆開,人如斷線風箏,慘叫一聲堪堪落到對麵草地,接著又一個翻滾躲過常思過一箭遠襲,身影再度躍起,瞬間遠去。
常思過眯著眼睛,若有所思,盯著水中無功而返縮回去的那線影子,湖中蕩漾起極大水花波浪。
他沒有再浪費箭矢攻擊逃走的何睦,那家夥屬小強的,這樣都沒能被水怪拖下水。
能識破那家夥獨眼龍的偽裝,也算是好事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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