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突地化作丈餘,自上空霹靂般斬落,隻一擊,把用龜殼防護的常思過給打落數丈,也打斷了常思過的喝罵。
常思過能感覺,老者這一劍,比之先前那一劍威力小了三成。
或許是覺得這麼點力道足夠對付他,不願過多消耗。
他是故意激怒老者,以便尋找出手時機。
隔得太遠,他再有手段都用不了,反而會打草驚蛇,對付如此厲害的靈府境修士,他隻有一次出手機會。
老者麵色木然,根本就不給對方再辱罵的機會,一劍接一劍,就這樣不停斬落,打鐵一樣,沒用半分技巧,生生地把常思過從空中一截一截的砸落到下方矮山頭,
他要砸碎那家夥的烏龜殼,把那個囂張家夥砸進山石中種著。
差點把少爺打傷的家夥,不虐殺了難消少爺心頭恨。
他才不管對方是哪家宗門的弟子,關他甚事嘛,他就一主辱仆死的奴才,奉命行事,知道得多有甚好處
先前少爺帶著女子,情到濃處,在野外將要進行某種不為人知的活動。
他才暫避一二,哪知出了這般岔子,他心中很惱火,少爺也憋了一肚子邪火,不讓少爺把火氣發泄出來,倒黴的遲早是他。
“好就該這般,不能太便宜那小子。”
身穿銀白色戰衣的安謙辰,看著先前逼他狼狽的橫蠻家夥,被老穀一劍一劍砸落到山岩上,還在繼續不停砍砸,把那藏在烏龜殼後的黑袍漢子砸進岩石,直至沒膝。
看得他心情再次大爽,催動飛行法器往下方飛去,叫道“老穀,彆一下子整死了,最後兩下讓我來。”
老者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道“四劫武夫體魄結實,等砸碎他的烏龜殼,少爺你再動手不遲。”
“妙極,妙極,我得想想該用什麼法子招待他”
安謙辰飛到接近三十丈距離停下腳步,摸出幾張五階符籙,笑道“先用火烤,再雷擊,然後石砸,最後來一頓冰雹大餐,這樣好,看他能抗到什麼時候反正爺手中的符籙多。”
老者跟隨著少爺,欣然點頭。
看著那個被砸進岩石中嘴角溢血的武夫,他目中冰冷殊無半分變化。
對於那龜殼倒是起了幾分好奇,能頂他這麼多下攻擊,品質相當不俗啊,雖然他沒有儘全力,亦是很了不得。
正砸得過癮,卻見那黯淡的龜殼突地往邊上一滑,跌落山頭,砰砰嘭嘭往山下一路滾落去。
老者趕緊手指一抬,止住劈到那淒慘漢子頭頂八尺上方的飛劍。
若是把幾乎失去反抗之力的漢子一劍劈死,掃了少爺興致,反而不美。
“我來我來把你的飛劍拿開。”
安謙辰忙叫道,看著單手拄刀硬撐著不倒的黑袍大漢,他快意至極,哈哈大笑,終於輪到他出手了。
斜下方黑袍震碎口鼻溢血的漢子突地舉刀,整個人氣勢一變,從重傷垂死狀態,瞬間恢複成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殺意凜然。
在老者心驚大叫“小心”,並揮指控製撤回的飛劍再劈去之前。
一道如瀑布倒掛的雪亮劍氣,氣勢恢宏,自刀刃上劈出,鎖定臉色大變的老者。
常思過咬牙切齒,他挨了這麼多次劈砍,就為了這一招回報。
他仔細感受著劍氣觸動殺心刀後融入的一絲不一樣的殺意,使得他這一刀劈出,多了一分對附近天地靈氣的牽引,恍然中,似乎明白一些他目前還理解不了的力量運用。
他這一刀特意控製,運行不快,震懾得老者欲退不能,隻能拚命把飛劍迎上去,試圖抵擋一二,以便贏得些許脫困機會。
劍氣升起再慢,也在兩息後抵達高處,磅礴之勢達到頂峰。
青色飛劍尤如粘稠泥淖中掙紮逆流而上的魚兒,在巨大劍氣麵前,顯得那麼微不足道,觸之立潰,老者性命交修的法寶徹底損毀,臉上顯出扭曲痛苦神色,嘶聲吼道
“住手,他是安”
常思過一刀猛劈到底。
他心中殺意充盈,眸冷如鐵,管你他娘的是誰
雪亮劍氣潮水般淹去,把老者以及最後沒來得及說出口的底牌,從空中徹底抹掉,包括老者身邊驚慌失措拚命催動戰衣的男子。
一劍雙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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