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位,他敢保證是一個靈府境高手。
這大晚上的,哪有修為低弱的女修,會獨自跑到危險的古戰場來溜達
不是送草嗎
能夠把氣息收斂到他這個晶心境中期都察覺不到分毫。
不是高手又是什麼
接著他便看到同伴無聲無息突然裂做兩半,兩個眼珠子的恐懼凝固在刹那,往下掉去的途中,殘軀化作灰燼,隨風消失在夜空中,渣都不剩。
他差點嚇得尿褲子,有這份神通,分明是一個金丹宗師
同伴作死地調戲了一個金丹仙子。
然後就真的死球了,留下他獨自一人麵對一個被激怒的恐怖存在,他堅強地沒有暈過去,拱手躬腰,牙齒打顫“拜見前前輩”
他再懼怕,也心中明白,他敢暈就永遠不可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在心中把死鬼同伴罵得死去活來。
坑爹的豬隊友
“你,可曾見到一個穿破爛黑袍的大塊頭,從此地經過”
安顏心情很不美地冷冷問道。
黑衫漢子點頭不迭,不敢抬頭,叫道“見過,小人見過,他還找我們打聽此地是何處說他迷路了,我們告訴了他之後,他還送了一瓶三階銀葉參丹。”
漢子看到一絲活下去的希望,忙從袖口掏出瓷瓶。
安顏手指微動,把瓷瓶攝到身前,瓶塞自動打開,她隻一掃視,便確認是那人所留,語氣稍和緩“他往哪個方向去了”
黑衫漢子半哈著腰,往西北方向一指,道“往哭泣嶺東北邊緣去的。”
“哭泣嶺”
安顏低語一句,問道“走了有多久”
“大概在戌時二刻,小人還記得當時月亮掛在那處位置。”
漢子大著膽子抬頭,往東南方的空中指了指,飛快又低下頭去,可不敢看那絕美女子一眼。
等了好半響,沒聽得對麵的前輩問話,黑衫漢子便一直保持躬身立在空中。
他保證這輩子從來沒有如此恭謹過。
常思過不惜消耗,終於搶在子時正前,趕到離他最近的失魂回廊的邊緣。
他看到有好些道影影綽綽人影,在灰白色的霧氣中徘徊,走得極為緩慢。
那些便是失魂者,闖失魂回廊失敗的修士,或者妖修。
失去魂魄,留下行屍走肉的軀殼,在失魂霧氣中不知疲倦走下去,他們在尋找失去的魂魄,直到身軀腐朽,支撐不下去倒地為止。
常思過立在一座光禿禿暗黑的岩山上,吞服一顆丹藥,用天眼術朝百五十丈外流淌的霧氣小心探去,視線才探入兩三丈遠,臉色微微一變,無數的慘嚎、厲聲在他腦子裡炸響。
他趕緊切斷探入霧氣中的“視線”。
百聞不如一見,他算是嘗試到了前方擋路的失魂霧氣的厲害。
就在這時,他再次感覺到被人窺探,心驚肉跳,似乎很近了,他有些焦躁,他不知準確的時間,不知還有多久,才能到子時正刻。
以往每次,他都本能抗拒子時正受刑時刻的來臨,這次他無比期盼。
刀氣哥,早點來啊。
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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