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大力掃了一眼遠處的人群,沒有理會鐘老頭,傳音道“兩個該死的六階海妖突然降臨島上,陣師們還未來得及完全啟動陣法,護山大陣便被破去。鐘老頭因為嘴饞,和我在後山密窟裡品嘗我新釀的酒水,啟動陣法遮掩,才得以幸免。鋪天蓋地的海妖獸隨潮水湧上海島,除了幾個被抓走的靈府境老大,其他人又如何對抗活生生都成了海妖腹中食物。”
說到此處,滿臉憤怒和無奈。
他要告訴常兄弟,是希望常兄弟今後不管用什麼法子,再宰幾個水渺島上的六階海妖,替西彎島上的婦弱和修士們報仇。
若是西彎島上的修士是死在人族手中,他沒太多想法。
各憑本事,怪不得誰。
而西彎島被六階海妖以那般手法覆滅,非我族類,仇恨就大了去。
常思過沉默片刻,安慰道“都過去了,咱們好好活著。”
他沒有告訴兩人,那兩個屠島的罪魁禍首已經被他宰了,此時說之無益啊。
他不知麥大力是否認得他那次拔出的是殺心刀。
以前聽麥大力曾經提及,麥大力是玉弓域上一個小家族出身,得罪了有背景的修士才被發配到此地。
看情形麥大力是不識殺心刀,要不看到他,不會主動現身與他打招呼,反而會躲著走。
麥大力有些急眼,叫道“兄弟,你不會是還在怪我,那次沒有與你去火湖島同甘共苦吧”
鐘叵測見得遠處有人注意這邊,趕緊“噓”了一聲,示意麥大力注意。
他們三個西彎島的殘餘,還是不要引人注意為妙。
時間過去了兩年,西彎島被海妖獸屠滅的消息,早已經傳遍三島,各種說法都有。
麥大力再次一瞪眼,罵道“噓個屁,老子今天非得把話掰扯清楚不可,血海深仇啊。”雖如此說,還是改為傳音,對常思過道“我承認當初有些心怯,不敢與你搭上乾係,是我不夠兄弟。”
常思過傳音回道“真沒怪你,當時那情況,換誰都會退縮。”也確認麥大力不認識殺心刀,轉了話題,問道“說說,你怎麼又跑回去了”
麥大力盯著常思過,要從對麵的黑臉上瞧出是真話還是假意
他能看出常兄弟的修為,不管是煉體還是練氣修為,已經今非昔比,收斂得再好,這般當麵打量,還是能看出來一些端倪,常兄弟突破了瓶頸晉級五劫返氣境。
常思過伸指虛點,笑罵道“你甚麼時候變得這般婆婆媽媽不利爽了”
麥大力這才放心,傳音道“我在紅珊島和南門島都藏了一段時間,身上沒多少玉幣,不能租住洞府,認識我的修士總還是有幾個,沒法子久躲,隻能返回西彎島,找地方躲了幾日,待島上風聲不緊了再悄悄地找到鐘老頭,讓他幫我想個法子躲一躲,老鐘頭欠我一條命,他是陣師,暗中在彎山布置了好幾處密窟,山上藏一個人還是能做到。”
“躲過那場劫難,我和鐘老頭又藏了半年,才從荒廢的西彎島跑出來,鐘老頭做陣師賺了一些家底,身家豐厚,到南門島租了一座洞府,咱們倆一直躲到現在。”
常思過唏噓不已,麥大力是命大,運氣不錯,認識願意幫忙的陣師朋友,否則即使藏在南門島和紅珊島,藏得再深也會被喻可和羽月發動海妖攻島找出來。
傳音簡單把自己這幾年的經曆稍稍一講,待講到他被喻可和羽月帶離火湖島,略過中間過程,講了他去過西彎島,然後來到南門島租住洞府藏匿。
麥大力什麼都明白了,常兄弟已經乾掉那兩頭可惡的六階海妖。
他臉上一掃陰霾頹氣,拱手行了一禮。
兩人心照不宣,相視哈哈大笑。
鐘老頭瞧瞧這個,看看那個,見倆廝不告訴他是什麼高興事,苦著臉嘀咕
“莫名其妙的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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