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兩名靈府境修士截住唐千月狠鬥,口中罵罵咧咧不停。
唐千月有靈府境中期修為,手上掐決控製一柄飛劍,以一敵二,不顯慌亂,她左手朝上托著一件玲瓏五層琉璃小塔,有五彩光華自塔身流淌,對方兩人幾次配合法寶施展法術,都被小塔綻放的光彩給化解彈開。
“……兩位,覃道友與我結伴進入失魂迷霧,我們途中遇上十數頭魂物偷襲,走散了,她沒能出來,我亦很遺憾,不管你們信也不信,我沒有做對不起同伴之事。”
“唐千月你完好無損,好意思站著說話不腰痛?你修為還沒有覃師姐高,你能逃出來,獨把覃師姐陷入迷霧中,人在做,天在看,你好不要臉。”
“齊道友何必如此惡語傷人?我有師父賜予的寶物護身,沒有與魂物多做糾纏,能衝出圍攻實屬幸運,再則古戰場曆來便是生死自負的險地,我問心無愧,兩位如此不講道理,莫非是覬覦我手中寶物?”
“我呸,一個破塔,有什麼值得我們惦記的?你與我們回赤陽山,解釋與外事吳長老聽去。”
“不好意思,我行得正坐得直,你們要汙蔑我,須得拿出證據來,所以我不會去赤陽山,也沒那個道理,兩位,你們再糾纏不清,我可不會客氣了。”
“你倒是不客氣一個看看……呃,前輩……”
迷霧邊緣上空突然出現兩道人影,爭鬥的三人嚇了一跳,趕緊停手。
能夠瞬移的至少都是金丹宗師,他們哪敢放肆?
唐千月看清其中那個高大魁梧穿著暗紅長袍的男子,竟然是很久以前大鬨留仙城坊市的常思過,除了氣度上有些變化,臉上白了一些,相貌還是那般年輕剛毅。
另外一名似是女子,青霧薄薄遮掩,看不清身形相貌,她也不敢多看。
“常前輩,千月有禮。”
常思過伸手虛抬,笑道:“唐仙子何須客氣,咱們是老朋友了,起來說話。”
此話一出,把另外兩個躬身行禮不敢稍動的修士嚇得臉都白了。
慘了慘了,突然出現的兩個金丹宗師都認得唐千月,看情形關係不菲。
“他們兩個如何處理,唐仙子你說了算。”
聽得姓常的金丹老怪把他們交由唐千月處置,兩人忙悄然轉向唐千月方向施禮,形勢比人強,眼前的金丹老怪喜怒無常,他們不得不忍氣吞聲。
識時務者為俊傑,真要是惹怒金丹老怪,後果不堪設想。
唐千月小心翼翼拱手道:“多謝常前輩,我與他們兩位沒甚大的過節,隻一些誤會,我想讓他們離開,常前輩您不會有意見吧?”
畢竟身份地位修為相差太遠,唐千月不敢放肆了。
常思過揮了揮手,笑道:“你說了算。”
他用小手段試探一下,唐千月還是以前那個唐千月,這樣很好啊。
那兩人如蒙大赦,忙躬身行禮往後退卻,不敢出聲,待出了三百裡外,才發覺後背冰涼被汗水濕透了,速度稍稍放緩下來。
姓齊的女子口中念叨:“姓常的金丹老怪,會是誰呢?看著好生眼熟……”
邊上的男子沉默聽著,突然渾身一抖,聲音都變了,低喝道:“你閉嘴!休得冒犯常前輩!”眼神嚴厲,狠狠瞪了一眼齊姓女子。
隔牆有耳啊,蠢貨!
齊姓女子陡然反應過來,那個姓常的根本不是金丹老怪,而是化虛境大能,是摘星台和星影閣的銀玉長老,難怪覺得眼熟。
早在十年前,宗門特意從霸氣宗弄到一幅常長老畫像,讓所有靈府境及以上修士全部看過,免得一不小心衝撞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那位常長老可不是什麼好脾氣。
據說夕雨穀的穀主靜定,曾經得罪過常長老,結果被常長老逼得坐化而亡。
夕雨穀上下連提都不敢提及常長老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