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藍躍的母親是個行政文員,她每個月3000,林藍躍的父親是廠區的製造部的部長,一個月一萬,而林藍躍是他們唯一的兒子,林藍躍的母親咽不下這口氣,一定要報仇。
“哭什麼哭?你兒子一定不會有事的,有事的話,我讓他家賠掉一切來賠償。”林藍躍的母親嫌棄他爹的樣子丟人現眼,於是轉身就去了學校。
林藍躍的母親走後,王強的父母前來道歉,並承擔了一部分醫療費用,但這並不能彌補林藍躍所遭受的巨大痛苦。
“我家兒子是學校出了名的尖子生,各方麵都很優秀,可是讓你兒子這一推,他一切都毀了,我們家怎麼肯原諒你,我們法庭見吧!”林藍躍的父親心痛的含著眼淚,看著王強的父母。
王強的父母連忙跪在了林藍躍的父母麵前:“我家孩子不是故意的,他還小呢,諸事不懂,他太小了,我們倆隻有這一個兒子,求你,放過他吧!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就是彆讓孩子去坐牢,我求求你了。”
王強的老爹踹著王強的大腿怒罵著:“跪下。”
王強連忙跪在地上,嘟囔著:“我以為他會躲開的。”
“你以為?你以為的事情多了,我告訴你,你班主任已經將你的全部底細告訴我了,我們法庭上見,我一定要然後你賠我兒子的性命。”林藍躍他母親趕到了這裡。
“求求你們了,他隻是個孩子,我家唯一的兒子啊。”王強的母親跪在了林藍躍的母親腿下。
“你唯一的兒子?我兒子不是唯一的?你那渣子兒子與我家名列前茅的兒子相比,你兒子算什麼?給我滾!不要讓我看看你們這對惡心的人家。”林藍躍的母親含著淚,控製不住脾氣的讓他們一家滾。
在醫院的日子裡,林藍躍經曆了無數次的康複訓練。
每一次訓練,都像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他的肌肉因為長時間不運動而逐漸萎縮,每一次拉伸都伴隨著鑽心的疼痛。
夜夢和蘇筱櫻帶著李開朗和薛焦來到了林藍躍的病房,來看他,時千偷偷跟了過來,偷偷在外麵看著他。
其實,時千跟他也可以做朋友,隻是林藍躍成績太好,他什麼都不是,他還是很擔心他的。
林藍躍握著拐杖拚命的起來,好不容易起來了,又‘啪’地一下摔了下去,林藍躍堅強的拚命的讓自己身體可以起來。
夜夢看到他這樣,連忙過去扶過了他:“我知道你想起來,但是也得需要時間吧?”
“我不想看到自己這副樣子,我真的不想活了。”林藍躍哭著看著自己不中用的雙腿和雙臂。
“夜夢,你殺了我吧!幫我結束這一切吧!我不想自己活成這樣。”林藍躍看著夜夢的眼睛,滿眼都是痛苦。
“伯父,伯母他們替你打官司去了,你再挺挺,會有錢治愈你的。王強會賠償你一條性命的,這次的官司,震驚了我們全校,全校師生都得為你去打官司,你放心,老師和我們都不會拋棄你的。”夜夢抱過他的身體,讓他靠攏在自己的懷中。
“是啊,我和夜夢已經勸了老師了,老師和校長都打算幫你打官司,你好好養傷,等著我們的勝利。”蘇筱櫻看著他這副樣子。
“我以後再也打不了籃球了,再也無法學習了。”林藍躍脾氣一下子暴躁了,扔掉了桌子上許多東西。
李開朗走到了他麵前:“藍躍學弟,如果你以後希望學習的話,我可以教你,我比你大一屆,我跟夜夢是好朋友,她有不會的都是問我的,你的課程不會耽誤的。”
薛焦看著他的樣子:“放心,我們會每天陪你一起訓練,直到你能正常為止。”
“是啊,你好好努力,大家一直都在。”蘇筱櫻看著他鬨脾氣的樣子,默默撿起了他扔掉的東西。
出院後——
他無法再像以前一樣坐在教室裡上課,隻能通過網絡課程繼續學習。
李開朗說到做到了,他真的每天都會來給林藍躍講課,夜夢和蘇筱櫻也開始幫林藍躍按摩著他不能動的肢體。
“夜夢說,你的四肢不能動,就要多按摩,多練習,像嬰兒一樣,蹣跚學步,久而久之,就可以走了,所以你必須每天走練習走路,起身轉身等。”蘇筱櫻和薛焦都架著他走路。
“我們跟班主任說了,讓你參加我們月考和畢業考試,班主任說你課程不能丟下,到時候你得跟著我們一起考試。”李開朗跟林藍躍說去。
雖然曾經熱鬨的校園生活離他越來越遠,但是有他們,他感到無比的幸福和幸運。
一陣敲門聲,蘇筱櫻開了門:“時千?”
“我來看看林藍躍,畢竟是同學,可以嗎?”時千看到大家。
“來吧!我們歡迎你。”薛焦看到時千說去。
隨著同學們偶爾的探望,他的內心漸漸打開,他從沉默寡言,暴躁如雷,把自己封閉在一個狹小的世界裡,慢慢的走了出來。
由於全校的師生都站在了林藍躍的這邊,官司很順利,最終王強判了死刑,還賠償了20萬。
由於學校沒有拋棄林藍躍。
在他最絕望的時候,整個學校都為他打仗了,仗贏了,他也慢慢恢複了行走,從坐輪椅上學聽課,到同學們一起拽著他行走,慢慢恢複了行走。
當林藍躍拋棄輪椅和拐杖,能夠自己走進那家充滿活力的互聯網公司時,他的心中充滿了自豪和喜悅。
他知道,自己已經從那個折翼的少年,重新振翅高飛,開啟了屬於自己的新人生。而曾經的傷痛,也成為了他人生中最寶貴的財富,讓他學會了堅強和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