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厲沉梟修複好身體,謝緋就爬床上休息。
“沒事彆打擾我。”
看謝緋白著臉和衣睡下,厲沉梟欲言又止的站在床邊,垂眸注視她。
他以為謝緋會問自己覺醒異能的事。
謝緋像個局外人,給他們這些人一種疏離的冷淡。
明明距離這麼近……
厲沉梟轉身往軟沙發坐去,半曲著慢慢側躺下來朝床這邊看。
半夜。
外麵寒氣入侵得厲害,屋內又沒辦法開啟暖氣,零下六七十度,裡邊都開始結冰了。
謝緋壓根睡不著,“靠,真冷。”
厲沉梟同樣冷得難以入睡,整個身體都是僵硬的,索性站起來跑動。
“能不能彆跑,吵得我難睡,”謝緋語氣有點遷怒的意思。
厲沉梟停了下來,走回到她床邊拉起厚重的被子,謝緋伸手扯住被角,“乾什麼。”
“氣溫還在往下降。”
“所以?”
“一起取暖。”
“……你確定不是想耍流氓?”謝緋按住被角。
厲沉梟一臉嚴肅:“被冰封,還是互相取暖,你自己選。”
謝緋上下睨了他一眼,“反正我也不吃虧。”
話落就伸手將他扯到了床上,厲沉梟被摔得有點懵。
厲沉梟將厚被子蓋上,被子下柔軟的身體立即像八爪魚一樣扒上來,不客氣的將腦袋埋進他懷裡。
厲沉梟僵著手慢慢圈住纖瘦的人兒。
無法想像,這樣一手就能圈住的人,是如何暴發出那種力量的,越是觀察,他越是覺得她的特彆之處。
她和任何一個認識的女人都很不一樣。
厲沉梟將沙發那張被子也蓋到了兩人身上,兩床厚實的棉被,相擁的身體,緊閉的門窗,仍舊無法堵住越來越低的寒氣。
在寒凍中,兩人貼得越來越緊密。
就這樣挨到次日早上,謝緋睜開眼就看到自己死死扒拉著身邊男人。
厲沉梟早就醒來,本來就有點僵硬的身體隨著謝緋亂動的手更僵硬。
“醒了為什麼還要偷睡?說,是不是想對我乾壞事?”
“沒……”
“啪。”
謝緋根本就沒聽他解釋,一巴掌甩上去。
厲沉梟摸著被打麻的臉,跟著坐起來,目光幽幽沉沉地盯著她。
謝緋滑下床往窗邊走,伸手扣出一塊未化的冰。
她從儲存區再拿出更厚的衣服和圍巾扔給他,自己也穿得厚實。
厲沉梟也沒矯情,接過就套上。
謝緋強硬打開一點窗戶,冰塊掉落到樓下發出輕響。
也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了。
謝緋望著茫茫然的天際,忽然就想到了謝崇。
在昨夜的對峙中,她並沒有看到謝崇,也不知道被打發到哪去了。
“啪嗒!”
廳內有什麼東西倒下。
謝緋想起貓頭鷹就在廳裡窩著,趕緊跑下樓看到僵硬倒地的貓頭鷹,正試圖抖動結冰的翅膀。
謝緋手裡的藤鞭一甩,替它將表麵的冰層碎掉。
“不能起就彆起了,躺著吧。”
“嘎嘎!”貓頭鷹發出顫抖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