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錚點點頭,提前打預防針,“先說好,我說完君女士請彆說‘這不可能’‘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玉蓮不是這種人’‘這中間一定有誤會’諸如此類的話。
因為你不相信,我說什麼都是徒勞,你不相信,就是選擇繼續包庇你的養女,你不相信,就是變相認為你兒子道德敗壞,作風不正,背棄黨和人民,背棄家庭,是個不折不扣的社會敗類!”
這話可以說是非常嚴重了,君湘沫認真地點頭,“你說。”
後麵的秦玉蓮一見君湘沫認真起來,便開始慌亂起來。
“看到外麵晾衣繩上麵的衣服沒有,那是星星洗了一上午的衣服,洗完衣服出一身汗洗個澡不過分吧。
你們的寶貝養女就是在看到星星進了衛生間洗澡之後,故意將星星晾在外麵要換洗的衣服弄臟,故意將一把椅子放到衛生間門口,最後又故意將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帶回家。
我想問問你們的養女,為什麼要這麼做,在明知道家裡有女性的情況下,為什麼要帶男人回家,為什麼讓他們一間一間地搜房間。
更甚者,星星在我房間明確拒絕他們進來後,你們的養女依舊我行我素,不顧一切讓那些男人破門而入是幾個意思?
最後,你們不會以為我真的如秦玉蓮所說的一樣,在房間跟星星做些什麼吧?
但凡你們去崗哨亭的登記處看一眼,就會知道,我不過就是早了他們一夥人幾分鐘進來。
而我恰巧碰見星星不著寸縷地從衛生間出來,甚至差點絆了一跤。
緊接著你們的寶貝養女就以家中有竊賊為由,讓這些所謂的朋友進去搜查。
她難道不知道,軍區大院守衛森嚴,有哪個竊賊不要命敢進來撒野?
所以,綜上所述,你們的寶貝養女故意想要毀掉星星,想想上一次的陷害,想想蘇酥是怎麼摔下樓的。
這一件件事難道還沒有讓你們看清楚她的真麵目嗎?”
事情經過毫無保留地攤開亮在眾人麵前,除了秦玉蓮和君湘沫所有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看向秦玉蓮的眼神也是極為複雜。
君女士下意識想要說“不可能”,可在說說口時瞬間噤聲。
她知道她一旦說出這句話,就意味著她要跟自己兒子離心了。
秦玉蓮張口要說話,楚喬星卻先她一步哭了出來。
“叔叔阿姨,你們是不是不喜歡我,不喜歡我我可以給我爺爺打電話讓他派人接我,不必縱著你們養女一次又一次傷害我。
扒我衣服抹黑我,你們還勸我大度原諒她,現在她又害得我差點活不下去,大哥替我討個公道,你們還讓他跟秦玉蓮道歉。
她配嗎她!”
楚喬星嗚嗚地哭著,君女士立即就慌了,忙上前安慰。
“對不起星星,阿姨沒想傷害你,你不原諒玉蓮那阿姨就不提了,不過今天這事可能是有點……,阿姨還沒弄清楚,但阿姨保證,不會讓你受委屈的,阿姨一定給你一個公道行不行?”
秦玉蓮知道自己再不說話,罪名就要被定死了,立馬噗通一聲跪倒在君湘沫腳下。
“媽媽,我知道今天我不該帶朋友回家,可我真的不是故意害星星妹妹的,今天廣播台停電,我才回來的早點,那些男的是台裡成立的安保隊成員,我也是為了讓他們以後多照顧我一點,才請他們來大院做客的。
我真沒想到星星妹妹會發生那種狀況,她的衣服也不是我弄臟的,我可以發誓,如果是我弄臟的我不得好死!”
經曆過上一次發誓歪打正著真的應了驗,秦玉蓮對發誓很是忌諱,但這一次她發的乾脆利落,好像今天這事確實與她無關。
“這個可能是我小姑家兩個孩子乾的,他們今天不知道從哪裡帶的注射器,拔了針管,灌了黃泥水到處射,對不起啊,你的衣服可能是被他們弄臟的,回頭我教訓他們!”
何長奕不好意思地衝楚喬星道歉。
君湘沫一聽,立即看向霍北錚,“你聽見了,玉蓮不是故意的,可你卻是故意打玉蓮的,你要向玉蓮道歉!”
霍北錚嗤笑一聲,“怎麼不是故意?衛生間門口的椅子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聽見動靜第一反應是家裡進了竊賊,而不是懷疑星星出了什麼事?
為什麼第一時間不是問星星在不在家,反而是讓男人進去搜查?
為什麼星星明確告訴她不方便讓他們進來時,還要帶人義無反顧闖進來?”
“可能真的是巧合,玉蓮還小,辦事不周到是正常的……”
“媽!你能不能不要試圖為她找借口,替她遮掩真的是為她好嗎?你知道她為什麼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做錯事而毫無負擔下次繼續做錯嗎?就是有你幫她兜底,是你的縱容給了她無限的底氣!”
君湘沫一震,眼圈不由得泛紅,“我哪裡有幫她兜底,我真覺得她不是這種人。她為了我可以替我擋刀子,這說明她關鍵時刻還是有良知的,她跟她爸爸一樣,她隻是用錯了方法而已。
不然按照你說的,她為什麼要針對星星?”
霍北錚謔地站起來,一一掃過霍家人的臉,眼神釘在秦玉蓮身上,一字一句道,“我當然知道她為什麼針對星星,因為她覬覦她的養兄,嫉妒星星,你們大概不知道吧,她從小就鬨著我跟她玩什麼過家家遊戲,一次次讓我當她新郎。
夜裡假裝睡不著覺一次次爬我床,我真是每一次次被她那副鬼樣子惡心透頂死,那年救了我之後,一次次拿著恩情說事,提各種各樣的要求。
一個舍己為人,心懷大義的人怎麼會挾恩圖報,不擇手段達成自己想要的目的?
所以早就懷疑了,當年救我的人根本不是她!
再說回來,媽你怎麼可能以為是她救了你呢,她這種貪生怕死的人怎麼舍得為你擋刀,你不覺得那更像是一個局嗎?
何長奕去外地出差被劫被刺,死了兩個同事,偏偏把他放回來,不是因為禍水東引,而是知道他身份不一般。
他向來低調,隻要他不說,沒人會特意去扒他背景身份。
能知道他身份的人,還特地放他回來,那必然是身邊人故意泄露。
秦玉蓮為你擋刀卻能毫發無傷,不正說明她與那些劫匪關係匪淺?
我會查,一旦查出那些劫匪跟她有關係,我會讓她牢底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