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口係著一根麻繩。
插著幾支乾花。
看起來非常雅致。
“這個呢?”
劉記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大步走過去。
一把拿起花瓶。
“這總不是舊衣服改的吧?”
他舉著花瓶。
質問林晚意。
“現在玻璃製品多緊俏!”
“你居然拿來當花飾!”
“這不是浪費是什麼!”
林晚意無奈地搖搖頭。
她走過去。
從劉記者手裡接過花瓶。
手指在瓶底輕輕一摳。
一塊圓形的硬紙板掉了下來。
露出了瓶底的字樣。
紅星牌糖水黃桃。
“這是……罐頭瓶?”
劉記者瞪大了眼睛。
不敢置信。
“硯深戰友生病,我們去探望時人家送的空瓶子。”
林晚意解釋道。
“我看扔了可惜。”
“就用砂紙打磨了一下。”
“係了根捆東西剩下的麻繩。”
她看著劉記者。
“領導。”
“廢物利用。”
“也不行嗎?”
劉記者的臉。
由紅轉青。
又由青轉白。
精彩極了。
“噗嗤——”
門口圍觀的人群裡。
不知是誰沒忍住。
笑出了聲。
劉記者猛地回頭。
人群立刻安靜下來。
一個個都憋著笑。
臉都憋紅了。
小王記者更是激動得手都在抖。
筆尖在紙上飛快滑動。
“太棒了……”
她小聲嘀咕。
“這素材太棒了……”
劉記者深吸一口氣。
他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嚴重的挑戰。
這個女人。
牙尖嘴利。
不好對付。
他必須找到一個致命的突破口。
一擊必殺。
他的目光。
像雷達一樣在屋裡掃射。
最終。
定格在方桌中央的一個搪瓷盤子裡。
盤子裡。
放著四個紅彤彤的大蘋果。
個頭極大。
色澤鮮豔。
甚至還掛著水珠。
散發著一股誘人的清香。
在這個物資極度匱乏的年代。
這種品相的水果。
簡直就是稀世珍寶。
供銷社裡偶爾來點蔫不拉幾的國光蘋果。
都要排長隊搶破頭。
這種品相的。
就是省城。
也未必見得到!
劉記者的眼睛亮了。
他找到了!
這就是鐵證!
他大步走過去。
拿起一個蘋果。
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
真香啊。
他咽了口唾沫。
然後。
猛地轉過身。
把蘋果舉到林晚意麵前。
“林晚意同誌!”
他的聲音。
提高八度。
充滿了威嚴和質問。
“你能解釋一下。”
“這個蘋果。”
“是哪來的嗎?”
林晚意的心。
猛地跳漏了一拍。
壞了。
這是她剛從空間裡拿出來。
準備給顧硯深吃的。
因為太匆忙。
忘了收起來。
空間出品的水果。
和這個時代的普通水果。
差彆太大了。
一眼就能看出不對勁。
“這……”
林晚意遲疑了一下。
這一遲疑。
在劉記者眼裡。
就是心虛。
就是罪證確鑿!
“說不出來了吧?”
劉記者咄咄逼人。
他往前逼近一步。
“據我所知。”
“咱們市麵上的供銷社。”
“根本沒有這種品相的蘋果!”
他盯著林晚意的眼睛。
“你是走了什麼後門?”
“還是動用了什麼特權?”
“一個軍屬。”
“竟然能吃上這種特供級彆的物資!”
“你這不僅僅是生活作風問題!”
“這是嚴重的思想腐化!”
帽子越扣越大。
越說越嚴重。
門口的師長急得直搓手。
想幫忙解釋。
卻又不知道這蘋果到底哪來的。
萬一真是顧硯深利用職務之便弄來的。
那可就麻煩了!
林晚意深吸一口氣。
正要開口硬編一個理由。
突然。
門口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一股寒氣。
從門外湧了進來。
所有人下意識地回頭。
顧硯深站在門口。
他穿著那身還沒來得及換下的舊軍裝。
袖口卷著。
手臂上還沾著點木屑。
他的臉色。
比外麵的寒風還要冷。
他大步走進來。
軍靴踩在地上。
發出沉悶的聲響。
每一步。
都像是踩在人的心口上。
他徑直走到林晚意身前。
高大的身軀。
像一座山。
把林晚意嚴嚴實實地擋在身後。
他低下頭。
看著比他矮了一個頭的劉記者。
目光冰冷。
“你剛才問什麼?”
他的聲音不大。
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劉記者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
但馬上又挺起胸膛。
“我問這蘋果哪來的!”
他舉著手裡的蘋果。
聲色俱厲。
“顧團長!”
“你回來得正好!”
“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是我戰友寄的。”
顧硯深打斷他。
聲音冷得掉渣。
“從西北邊疆寄來的。”
他盯著劉記者的眼睛。
“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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