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12層的鐵門被老狼一腳踹開。
門板撞在牆上又彈回來,發出“哐當”的巨響。
“小羔羊!我來抓你們啦!”
老狼拎著機槍闖入,對著揚聲器拖長了調子。
他先轉了個圈,機槍槍管掃過空蕩的房間。
雜物櫃敞著門,裡麵的工具散了一地。
當目光掃過角落的通風管,他突然頓住。
最左邊那根通風管的鐵柵欄歪了半寸,邊緣還勾著一縷深灰色的毛線。
“哦——!”
老狼發出一聲恍然大悟的怪叫,瞬間湊到柵欄前,鼻子幾乎貼了上去,“有小蟲子鑽洞了?洞口的絲都沒藏好,是故意留給我的小禮物嗎?”
他舉起揚聲器,興奮地嘶喊道:“聽見了嗎?十二層有隻不會打洞的小地鼠!讓我看看他的皮夠不夠做個新手套!”
說著,他的手指狠狠戳了戳柵欄,“裡麵的,聽見沒?趕緊出來,我還能給你個痛快!”
許萌一隻手猛地捂住嘴,另一隻手死死抓著沈焰的胳膊。
沈焰的肌肉瞬間繃緊,眼底閃過一絲意外,卻還是按住許萌的手,示意她彆出聲。
“不出來是吧?”
老狼歪了歪頭,舉起機槍,槍口對準柵欄:“那我就親自‘請’你出來!”
“噠噠噠!”
密集的子彈瞬間掃向通風管,管道被打得變形外翻,鏽渣和碎片飛濺。
沒掃幾秒,管道裡突然傳來一聲悶哼,靠近管口的一截鐵皮突然被血染紅。
緊接著,一個穿深灰色毛衣的男人從管道口摔了下來,胸口淌著血,掙紮著往旁邊爬,卻被老狼一腳踩住手背。
“新‘裝飾’get!”
他俯下身子,一把揪起男人的頭發。
“說!裡麵還有沒有同夥?不說我就把你拆成零件!”
男人疼得渾身發抖,斷斷續續地喊:“沒、沒有了……就我一個……”
“沒勁。”
老狼猛地站起身,抬腳狠狠踹在男人胸口,男人一口血噴出來,沒了動靜。
他一腳踹在男人的屍體上,屍體滑出半米遠。
“不對啊……剛才明明聞見好幾個人的味道……難道跑了?”
他盯著通風管看了幾秒,又掃了眼另外兩根:“不出來?那就都彆出來了!”
話音未落,他猛地調轉機槍,槍口對準中間那根通風管,狠狠扣下扳機。
“噠噠噠!”
子彈像暴雨般掃過鐵柵欄,鐵皮被打得千瘡百孔,管道裡傳出空洞的回響,連半片衣角都沒掃出來。
“怎麼沒有?躲去哪了?!”
老狼把槍口挪向最右邊的通風管,彈匣裡的子彈傾瀉而出,直到“哢嗒”一聲空響,才悻悻地停手。
他像頭被激怒的野獸,對著空房間嘶吼:“躲?接著躲!等我把你們一塊塊摳出來,就用你們的骨頭在這房間裡搭個新窩!”
瘋勁撒了半分鐘,他才喘著粗氣停下,目光掃過房間,最後落在那扇裂著蛛網紋的窗戶上。
“難道……”
他慢慢走過去,輕輕推開一條縫。
窗外,沈焰和許萌死死貼在牆壁上,彼此用消防水帶連著。
許萌的牙齒咬著嘴唇,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老狼的臉離她隻有不到半米。
鄒浩趴在另一側的空調支架上,身體繃得像拉滿的弓。
老狼熟練地換上一個新彈匣,猛地舉槍對準窗戶。
“噠噠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