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司韶知道裴意然這幾天忙得也沒休息好,明天又是大日子,便催促他趕緊回主宅休息。
但裴意然突然變得很黏人,抱著她一直親個不停。
“怎麼啦?”他的手勁比平時都大,童司韶有些吃疼。
“司韶。”裴意然死命將她往懷裡摟,不知怎地,剛才轉身的一刻,突然覺得不安極了。
她站在燈光下的身影,孤伶伶的,很輕很沒有實感,就像被風一吹,就可以吹走似的。
他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胸口塞滿一個人預感到不幸即將發生時的那種恐慌無助。
他顫聲說道,“算了,你今晚還是跟我回去吧,我們直接舉行婚禮,不理會那些俗套。”
童司韶笑了,撫摸著他略白的臉頰,“說什麼傻話呢,你這婚前恐懼症的症狀都跟彆人不一樣。”
裴意然搖頭,怎麼也搖不掉那種感覺,他心煩意亂揉搓著她腦袋,“司韶,不知怎麼,我總覺得,這一切,像夢……你還是跟我回去。”
他看著年輕,處理事情卻很從容淡定,這次真的反常了,表現得這麼急躁。
童司韶踮起腳跟,用臉蹭了蹭他的臉,“彆胡思亂想,今晚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早一點來接我。就幾個小時,不擔心。”
他低頭狠狠吻她,也不知在鬨什麼。童司韶被他揉搓得要散了架,也浮躁了。
“彆折騰。”
“沒帶。”
“要那乾嘛,難道還怕我拿奉子成婚威脅你?”
裴意然抿唇,好不容易斂住心神,將她抱起來,抵在床上,低頭凝眸看她,聲音輕輕地,仿佛怕驚動什麼。
“司韶,是我理解的那種意思嗎?”
童司韶一直強調,婚後磨合期至少三年。三年之後,再做備孕的打算。
但那是之前,其實這段時間,她暗自在備孕,裴意然不好煙酒,除了飲食比較挑剔外,其他還好。
童司韶渾身無力,懶得解釋,環抱著他肩膀的雙臂用力摟緊了。
裴意然突然犯了結巴症,“你,你不是怕自己輸不起?”
童司韶抬眼望他,“你會讓我輸嗎?”
裴意然眼圈紅了,唇角勾起來,低頭溫柔地吻著她,下蠱似地在耳邊輕喃,“不會,絕對不會。”
“……唔”
小狼狗不但在情話上無師自通——上次連沒有童司韶的裴意然是孤獨的,殘缺的,不快樂的裴意然這樣的金句都成順口溜。
在技藝方麵也進展很多,次次都能反客為主。
童司韶一低頭,在他鎖骨上狠咬了一口,管他會不會留下牙印。
裴意然立刻按捺住自己,額頭抵著她的額頭。
“司韶,我愛你。”
“那就快點讓我飆起來,彆說廢話。”
他悶笑一聲,“遵命。”
裴意然體能好,每天都做俯臥撐,一下一下,比得過電動打樁機。
童司韶的大腦一片混沌,意識漸漸模糊。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誘人,麵頰透著粉嫩,周身泛著柔光,像隻又熱情,又敏感的小動物。
裴意然眼睛更紅了,拚了命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