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主進門時,心情似乎很好,低頭換鞋的時候,甚至暗自調整了下麵部表情。
彆太得意了!她似乎這樣告訴自己。
寄主徑直回自己的房間,童司韶在門口猶豫了下,跟了進去。
出於尊重個人隱私,知道寄主住進這裡後,她就再沒有進過這間臥室,哪怕以前是屬於她的。
不過,李春晴在寄主麵前表現得太奇怪了,讓童司韶覺得不對勁。
若想讓李春晴放下對寄主的憎恨都難如登天,更何況表現得那麼富有情感。
剛剛醒來的那段時間,童司韶整日渾渾沌沌,缺失了許多記憶,也沒辦法集中精力思考。
最近不但五感變強,思考能力也有所恢複。
既然心裡生了疑,沒理由不進來查查看。
反正童司韶是一縷遊魂,偷窺是與生俱來的生活方式,沒有人會用這個怪罪於她。
房間裡的擺設跟童司韶離開時差不多,就是首飾盒裡多了許多珠寶,衣櫃裡多了許多套露背晚禮服。
童司韶找了一圈,沒有發現其他異狀。
難道是她多心了?
也許李春晴失去親生女兒後,想明白了,願意與寄主搞好關係。
寄主為了童愛國,也想與她搞好關係。
畢竟都是一家人。
寄主在衛浴一邊洗澡,一邊哼歌,哼的是一首比較騷包的英文歌:touche。
她的嗓音滋性,哼出那種渴望的感覺。
童司韶向門口飄去,哪怕在三米之內,她也不能離開裴意然太久,不然,人都蔫了。
飄到門口的時候,寄主正好哼道,“speciapace”。
童司韶突然怔住了,背上寒毛直豎,如果她的背上有寒毛的話。
寄主年少時很騷,這是毋庸置疑。
但是,她應該沒有那麼地道的米式英語口音。
寄主是個學渣,中考英語成績才32分,她也從未去過米國。
童司韶曾經狂刷過美劇,托福考了109分,也未必能把這首歌詞唱得這麼地道。
一個可怕的想法掠過她的頭腦。
難道藏在寄主身體裡的人不是寄主,而是另一個穿越者?
回到房間,看到裴意然靠著床頭睡著了,手指還夾著一根煙,猩紅閃爍,即將燒到煙嘴了。
童司韶在他的身側躺下來,閉目養神。
但是這次,她沒有馬上入睡。
心思多了起來,而且還老惦記得那根煙快燒完了。
很快,裴意然身子一抖,果然被燙醒了,他掐滅煙頭,丟到煙灰缸裡,繼續靠著床頭假寐。
童司韶吸了一口氣,又吸了一口氣。
果然,精神好多了。
她與裴意然之間也不知是什麼孽緣,也許真的是因為,隻在不斷吸取他的純陽之氣,她才能這樣殘喘苟活著。
真是挺搞笑的。
人家是吸血鬼,她呢,是個吸氣鬼?真土氣。
童司韶稍微有些精氣神後,又飄到寄主的房間裡,她心裡的疑團越來越大,壓根躺不住。
寄主正在打電話給劉小管家,讓他準備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