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童司韶洗完澡,拿著電吹風正準備吹頭發。
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她獨門獨戶,又是孤家寡人一個,平時幾乎沒有人來拜訪她。
除了將診所開在她對門的南希。
一想到南希,童司韶心裡直發怵,她可千萬彆因為裴意然找上門來。
兩個女人撕逼的場麵真不適合她們倆。
童司韶往貓眼看出去,看清來人後,更覺得頭疼。
原以為南希麻煩,殊不知,這個更麻煩。
李春晴怎麼突然來找她?
難道她替李春曉奔走的事情,東窗事發了?
現在關燈裝不在家已經來不及了。
童司韶隻得開門。
“你怎麼來了?”
她一邊歪著頭拿毛巾擦著頭發,一邊含含糊糊地問道。
李春晴手裡拎著一個保溫壺,堆著一臉的笑容說道,“你最近很忙,老不回家,媽不放心,就過來看看你。”
“噢。”
李春晴往前走一步,“你的頭發濕濕的,快去吹頭發吧,免得待會兒頭疼。”
童司韶見她進來了,倒也冷靜,“好,你去沙發上坐坐,我吹個頭發。”
她吹頭發的時候,李春晴也不安分,這裡瞧瞧,那裡看看。
“你以前擺在這裡的黃金貔貅呢?”
童司韶回過去看了一眼,“你記錯了吧,這裡一直是空的。”
除了臥室,這房間裡的其他東西,童司韶都沒有動過。
“噢,也許是我記錯了。”李春晴眼中又燃起一絲希望。
她回頭看向童司韶,她知道這段時間她很不對勁。
小穎不會為了工作,就不需要男人。
小穎也不會為了事業,就斷送自家錢財。
更有甚者,小穎有時對她都沒有這麼好。
童司韶從不大聲喝斥她,也不會在童愛國責罵她的時候,站隊童愛國。
小穎會說,“媽,你什麼時候才能懂事些?這些爭風吃醋的事,你就彆拿來煩爸爸,煩我們了。”
童司韶反而會勸童愛國,“她一個人在家,你就多陪陪她,她有人陪就不寂寞,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她真是那個賤人的女兒?
李春晴走到童司韶身邊,輕聲叨道,“小穎,我一直找不到童伯,我心裡很害怕,他會不會出事了?你能不能幫我找找?”
童司韶回頭看向她,她對童伯倒是真心,找了這麼久,還不死心。
如果讓她知道,童伯可能被童愛國害死了,不知她會做出什麼選擇?
童司韶說道,“我可以幫你查,但你要有心理準備,失蹤了這麼久,我看凶多吉少了。”
李春晴紅了眼圈,“我知道。”
童司韶吹完頭發,走過去坐到她對麵。
李春晴屈膝坐著,雙手一直抱著那個保溫壺。
她問道,“你手裡拿著什麼?這麼抱著不累嗎?”
李春晴往裡縮了縮雙腳,要不要給她喝?
萬一她真的想幫她找童伯呢?
童司韶看著她,她不得不回答,“養生粥。”
“給我喝的?那你怎麼一直抱著?”
李春晴想到,她站在書房外偷聽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