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司韶一時恍如隔世,儘管過了兩三個月,上一次被南希打到的地方,突然火辣辣得痛了起來。
她伸手摸了摸左臉,回過頭看向裴意然,“你打算享齊人之福?”
裴意然靜默看著她,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童司韶不想打啞謎,有些事,她必須說清楚:
“我們現在還是夫妻,我也還喜歡著你,所以哪怕你囚禁了我,哪怕你強行交歡,我也願意讓著你點,誰教我先做錯事呢?”
“但是,”童司韶加重語氣,“前提是,你不能渣我,不然,我就把你從心頭剮去,無論多艱難。”
裴意然眼神閃了閃,像要掀起驚濤大浪,抿了抿唇說道,“你為了李翔榮,想掐死我。”
提起這件事,童司韶有些理虧,她還是很願意再解釋一遍。
“我隻是想逼小楊把車子開回去救李翔榮,沒想過真的要動你,就是一種假定性威脅。”
裴意然冷著臉說道,“我不接受這個解釋,你就是把李翔榮的性命看得比我重要。”
童司韶耐著性子,“你當時沒有性命之憂。”
裴意然眼神愈發的漆黑森然,“所以呢?”
這男人小氣得很,不依不饒,有完沒完。
童司韶無可奈何地看著他,“你已經為了這件事懲罰了我,提前行動,並把我囚在這裡,這樣還不夠嗎?”
裴意然表情平靜地說道,“不夠。”
童司韶氣得想爆粗口,在原地打了個轉,身子一歪,差點跌進衣櫥裡。
裴意然連忙扶住她,順勢拉上衣櫥的門。
童司韶瞪了裴意然半晌,突然傾身向前,在他不解的目光中,親了一下他的側頸,哄道,“老婆呼呼,你看,現在全好了,一點都不痛了。”
語氣簡直像在哄三歲小孩。
裴意然居然能沉得住氣,默然看著她,沒笑出聲來,或啼笑皆非。
童司韶一籌莫展,沒轍了,語無倫次,“你這個人,你以前不這樣,你現在為什麼……那你究竟想怎樣?”
裴意然這才按住她的肩膀,俯下身子,湊近她的臉龐,凝視她的雙眸,一句一頓地說道,“我要你發誓,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會留在我身邊。”
童司韶被壓迫感逼得有些喘不過氣,於是沒好氣地說道,“當你後宮中的一個妃子?”
裴意然一點都不覺得好笑,沉聲說道,“你知道,除了你,我沒碰過彆人。”
童司韶冷哼,“你是因為碰不了,不是因為不想碰。”
裴意然突然湊上去,輕輕吻了下她的嘴唇,用毫不掩飾的語氣說道,“並不想,從未想過。如果想的話,服藥就可以克服,你知道的。”
人家表白到這份上了,很難不心動的。童司韶的氣一下子消了。
“那你還留南希在身邊?”
門外已經沒有了聲音,可能南希被人勸走了,但隻要一想到裴意然任她住在這裡,童司韶就一肚子的火。
裴意然輕聲說道,“南希是顧海安插在我身邊的奸細,她身上應該有不少顧海的把柄,必要時可以逼她爆料。”
童司韶有些意外,“你想讓她轉做汙點證人?”
“有這個可能性。”
童司韶蹙起眉頭,南希如果轉為汙點證人,日後隻能很難在名媛圈立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