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側的暗衛首領猛地抬頭:"殿下!暗衛是您最後的底牌,為了一個舉人……"
"他不是普通舉人。"碧清冷聲道,"是能助本王問鼎天下的利器。"
見暗衛仍有疑慮,他突然輕笑:"你們覺得,一個能提前半年預判今日局麵的人,會沒有自保之力?本王不過是加道保險罷了。"
接下來半月,京城表麵風平浪靜,暗地波濤洶湧。
"聽說沒?三皇子剛到揚州就抓了漕運通判鄭汝成!"
"更絕的是,那鄭通判還沒等用刑,就供出二十萬兩白銀的去向——全是孝敬太師的!"
崔府密室。
崔明遠將茶盞砸得粉碎:"蠢貨!誰讓他們現在動手的?!"
幕僚顫聲道:"不是我們的人……那批刺客帶著馬家的信物,可馬侍郎賭咒發誓不是他派的。"
國子監藏書閣。
張時安正在翻檢《河防一覽》,忽聽身後有人冷笑:"張舉人好雅興,三皇子在江南拚命,你倒躲在這裡清閒?"
他頭也不回:"周學士可知,"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
周延年一愣,隨即拂袖而去。
二月初六,張時安從貢院看完考場返回,馬車突然被一群"流民"圍住。
"請張舉人赴宴!"為首者獰笑著掀開車簾,卻見車內空空如也——隻有一塊龍紋玉佩擺在座位上,在夕陽下泛著血色的光。
三裡外的茶樓上,張時安放下望遠鏡西洋舶來品),對身旁的徐子睿道:"告訴明哲,可以開始第二步了。"
當夜,五皇子府上突然收到匿名密信,詳述馬家與漕運刺客的關聯。
三月十五,太和殿。
三皇子風塵仆仆地歸來,身後侍衛抬著三口貼滿封條的大箱。
"兒臣幸不辱命。"他呈上奏折,"漕運三蠹已除其一,追回贓銀八十七萬兩,這是涉案官員供詞。"
皇帝翻開供詞,臉色越來越沉——最後幾頁赫然寫著太師、崔明遠、馬榮的名字!
"陛下!"太師突然出列,"老臣要參三皇子濫用私刑、構陷大臣!"
就在此時,殿外傳來張時安清朗的聲音:
"學生張時安,獻《漕運稽核新法》及《春闈答卷》,請陛下禦覽!"
所有人都愣住了——這個本該躲在國子監備考的舉人,什麼時候不聲不響寫好了改革方案?
皇帝接過奏本,越看眼睛越亮:"好!好一個"以商補漕,分段承包"!傳旨,即日起……
散朝後,李清澤直接在宮道攔住張時安:"師弟早知道有人要動手?"
張時安從袖中掏出另一枚龍紋玉佩——與他留給刺客的那塊一模一樣:
"殿下可知,為何我堅持要住在那間臨街的院子?"
李清澤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巷子對麵就是北鎮撫司的角樓。
"你早就和錦衣衛……"
"不過是各取所需。"張時安微微一笑,"現在,學生該準備殿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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