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生意打交道這方麵,那當然還得是人家徐爺爺出馬。
很快就說清了他們的需求。
那位中人可能是看出了他們幾人不差錢,連忙就圈中了好幾個位置帶他們過去選。
最後選了一家離府衙周圍的考場處不遠,走路過去還不到幾刻鐘。
院子大小合適,而且,周圍也格外的清靜,就是租金貴上了一些。
裡麵還帶了一個水井,再加上整個院子又乾淨,特彆是院子當中的那棵桃樹,都有些要開花的跡象了。
陳夫子也點頭,眾人拍板定下,就這個院子。
付了一個月的租金,張三木和徐爺爺說什麼都不讓陳夫子掏這個銀子,他們兩家負責。
看著實在是慪不過兩人陳夫子也好作罷。
等把他們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又把院子簡單的打掃了一遍。
看天色也不早了。
陳夫子帶著眾人出門來到趙夫子的家中。
看到趙夫子的家中,那真是客似雲來,人滿為患。
趙夫子看到幾人到了連忙讓人上茶,又把兩個看起來十二三歲的少年推過來。
沒想到這兩位少年還是趙夫子的旁支,一個叫趙明渠,一個叫做趙明鬆。
也是這兩人要跟他們三人互相結保,兩人恭恭敬敬的朝著陳夫子行禮。
“老陳呀!這兩人的家世背景我可以做擔保,絕對不會有什麼風險?那這兩人就說好了,記在你的名下。”
陳夫子點了點頭。
“這會時間還夠,咱們先去報名吧,早一日報名早一日安心。”
趙夫子點了點頭。
幾個人很快就收拾好了,看著陳夫子非常自然的接過兩位少年遞過去的保費。
看著應該是有三兩銀子,乖乖,還是秀才賺錢呀。
最起碼,光靠著作保這一項,就不怕餓死。
不過,也不是隨便一個秀才就行,需要是廩生才可以。
當他們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衙門那邊走去。
可能是因為他們來的比較晚,所以這會的人已經沒有多少了。
很快就排到了他們。
張三木和張有根他們看的可是稀奇的不得了,沒想到這讀書人,上個考場還這麼麻煩。
暮色未散,縣衙前,他們進得門去,尋到負責縣試報名之處。
隻見那文書正端坐於案前,目光在眾人身上一掃而過,透著幾分審視的意味。
“報上名來。”文書的聲音不高,卻清晰有力。
張時安和同窗們忙依序上前,一一報上自己的姓名、籍貫等信息,每一個字都吐得清晰而鄭重。
報完名後,文書看向夫子陳誌遠,伸出手來:
“陳秀才,你的秀才文書。”
夫子忙從懷中掏出那有些陳舊卻被妥善保存的文書,雙手遞上。
文書接過,仔細端詳了一番,確認無誤後,站起身來,清了清嗓子,大聲唱道:
“乙亥年秀才陳誌遠,今為其名下的張時安、徐子睿、陳明哲、趙明渠、趙明鬆。”
接著逐一五人名字,確保信息準確無誤,聲音在屋內回蕩,引得旁人紛紛側目。
張有根看到自己的名字都被寫了上去,也是忍不住有些眼熱。
沒想到,他一個莊稼漢子,因為自己的孫兒,還能出現在那上麵。就連他那早就沒了的老爹都要寫。
唱完之後,文書神色變得嚴肅起來,目光緊緊鎖住他們:
“你們聽好了,一旦陳秀才作保,你們幾個互相結保的學子,便如同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這科舉是國家大事,若有誰膽敢舞弊,一旦被抓住,所有人都脫不了乾係。
會被一同牽連懲處,前程儘毀!你們可要想清楚了,莫要行差踏錯。”
張時安等人聽了,心中一凜,相互對視一眼,皆看到彼此眼中的凝重與堅定。
徐子睿和陳明哲看到對方這麼嚴肅,也是真的知道了。的確就像夫子和師兄他們說的一樣。
科舉嚴肅,不能行差踏錯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