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一眾人等的心焦不已的時候,就見遠處跑來一個身影。
背著一位老大夫,手裡還提著一個藥箱。
“哎喲喂,你這個年輕人。慢點呀,老夫一把骨頭。都快被你給顛散了。”
老大夫驚慌失措,年紀大了,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等到大林子把老大夫放下來,大夥又團團圍了上去。
“大夫,快給我家孫兒瞧瞧,麻煩了。”
陳夫子雖然焦急,但到底還是讓人家老大夫喘勻了一口氣。
也知道這個時節發生高熱,又是讀書人,知道耽誤不得。
他一進屋,不及歇腳,便快步走到床邊,在搖曳的燭光下,伸手搭在小娃娃燒得通紅的手腕上。
微閉雙眼,細細把脈,手指輕按,時而微微點頭,時而眉心緊蹙,眾人皆屏氣斂息,不敢驚擾。
良久,老大夫睜眼,滿是疑惑:“怪哉,分明是高熱中了風寒之象,還未施針用藥,這燒怎就退了些?”
說話間,他鼻尖輕聳,眉頭一皺,“怎有這濃重酒味?你們該不會給高燒的孩子喝酒了吧,這哪成啊!”
眾人麵露惶色,忙不迭解釋,是用毛巾蘸酒擦了身子。
老大夫眼中閃過一絲驚奇:“竟有這法子?酒能有這般奇效,日後遇高熱,倒可一試。”
隻有陳夫子的眼中閃過一抹思緒,自家這大弟子是真不簡單。
像連大夫都不知道的降熱方法,他這個弟子竟然知道。
身上還真是多了幾絲奇異。
老大夫雖心中稱奇,也不敢馬虎,依舊迅速打開藥箱,嫻熟地抓出幾味藥。
又提筆蘸墨,在紙上沙沙寫下藥方,邊寫邊叮囑:“把這藥趕緊煎了,莫要耽擱。”
原本還想施針助退燒,見孩子熱勢已緩,便罷了這念頭,隻細細交代了後續調養事宜。
拿到藥材的大林子,和張三木趕緊來到後院。
把藥給煎上。
老大夫本想拿了診金拍拍屁股走人,可是又想看看這小娃娃後續的情況。
要是這酒真有奇效,那以後,麵對這樣的病症,在極端的條件,也是能有補救的機會。
要知道這高熱可不是普通的病症,救治不及時的,基本上十有八九腦子都被燒壞了。
變成一個癡傻的人。
老大夫又詢問了一下到底是誰想出來用白酒擦身的方子?
張時安知道躲不過去,你的這會眾人好奇的目光。
隻能借口,糊弄眾人,說自己是從一本古籍之上看到的法子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更多的是死馬當做活馬醫,沒想到還真有用。
老大夫連連驚奇,請問那本古籍在哪裡?
張時安擺了擺手,推脫自己隻是偶然看過,在何時何地也記不清楚了。
老大夫有些可惜。
懷疑那本古籍,極有可能是,一些高人留下來的醫書。
接下來的情況,在看到陳明哲喝完藥之後情況越來越好。
大夫也就安心的離開了。
陳明哲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喉嚨更是乾的難受。
張時安一眼就看出了這家夥難受的,從旁邊燒的水,倒了一杯,加上一點溫水。
讓對方喝了下去。
“你這家夥總算是醒了,真是怪會折騰人。”
陳明哲看這情況,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一屋子人眼下青黑,就知道,一晚上都沒睡。
喝完水舒服多了的陳明哲連忙開口。
“不好意思,麻煩大家了,因是昨日的頭發沒有擦乾,這才感染的風寒,現下我以沒事,大家快去歇息吧。”
陳夫子也是連忙開口。
讓兩個小家夥先去睡,就讓大林子跟張三木也趕緊休息休息。
昨天晚上就這幾個折騰的最多,他先在這裡守著,待會,他們休息夠了再來換。
張三木卻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