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兩名衙役,雖然心有不忍,但上官的命令不得不執行。
跨步往前走了兩步。
張時安又不是沒長嘴,該說的該爭取的當然要說出來。
畢竟,要是沒有幾分把握,他哪裡能夠,這麼不要命的往前衝。
“求大人給草民一個機會,草民不敢妄言官府失職,隻望大人能重審此案,莫讓冤屈的血淚,玷汙這公堂的清正之名。
大人在世青天,草民願以微薄之力,守這律法尊嚴,求大人明察!”
語畢,他深深叩首,額頭觸地,久久不起,似是要用這一跪,為真相撞開一道門縫。
也不知道是從一個小小的孩童口中說出這些話帶給人格外的震撼。
還是說,張時安口中不鑿痕跡,來了一個溜須拍馬。
畢竟剛正不阿的話語當中夾帶著幾句非常恰當的馬屁。
反正對於台上的徐大人來說,聽的那叫一個舒服。
所以臉色,竟然也沒有剛才那般難看。
“你這小兒,倒是有點膽識,不過,你既說此案有冤情,要是說不出個,所以,待會麵臨的是什麼?你可要想清楚了。”
周圍的百姓都在竊竊私語。
但許多人都是抱著一個看熱鬨的心情,難不成這個案子還真有冤情?
看著躺在地上,猶如一條死狗的張生,眼神當中,雖然有感動,但卻沒有絲毫的希望。
畢竟隻是一個小小的孩童,就連他都找不出自己,該怎麼脫罪?
“大人,這就一個小娃娃,簡直就是搗亂。張生既已伏法,何必,在掀起不必要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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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胡老二,眼看事情都已經平息,沒想到竟然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金。
眼神之中不免帶了幾分怨毒。
“大膽,公堂之上,禁止喧嘩,本官都還未說話,你在那裡急什麼?”
眼看事情,有些脫離掌控,不過又冷靜下來。
畢竟就一個小娃娃,難不成還能翻天?
張時安知道該他表演的時候到了。
台下眾人的目光齊聚在張時安身上,仿若此刻世間所有光芒都彙聚於這一方小小的舞台。
張時安身姿挺拔,一襲素色長袍,衣角隨風輕輕擺動,透著幾分灑脫不羈。
他微微仰頭,下頜線緊繃出堅毅的弧度,雙眸如寒星,直直地鎖住台下角落裡的胡二爺,那目光似能穿透靈魂,讓人避無可避。
看著原本理直氣壯的人在這樣的目光之下,也不免閃過了一抹心虛。
短暫的寂靜之後,張時安薄唇輕啟,聲音清朗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胡二爺,你口口聲聲咬定張生殺害了你的姐姐,可敢問,你自己可曾親眼目睹那血腥場景?”
張時安微微一頓,目光如炬,步步緊逼,“既無親眼所見,緣何如此篤定?”
說罷,他身形未動,眼神卻如冷箭般射向一旁戰戰兢兢的王賴子,
“還有這位,你聲稱是人證,那我且問你,你又是否真真切切親眼見過張生行凶?”
張時安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台下眾人也不禁屏氣斂息,仿若一同置身於這場驚心動魄的追問之中。
他上前一步,衣袂翩躚,目光掃過全場,最後落定在胡二爺與王賴子身上,提高了音量質問道:
“難道僅憑白日裡那一聲慘叫,就能確鑿斷定人已慘遭毒手?這推斷,是否太過草率?”
胡二爺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原本囂張的氣焰此刻如被冷水澆滅,隻剩下滿心的惱羞成怒。
他緊攥著拳頭,指節泛白,嘴唇囁嚅著卻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王賴子更是不濟,雙腿發軟,若不是身旁有人扶著,怕是要直接癱倒在地,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眼神閃躲,不敢直視張時安投來的目光。
這一來一往之間,局勢仿若被一隻無形的手扭轉。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這場對峙的後續發展,仿若暴風雨前短暫的寧靜,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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