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睿和陳明哲皆是秀才功名在身,家世更是非比尋常。
一個出自書香世家,底蘊深厚;一個家底殷實,在當地頗有威望。
如此條件,自然引得媒人踏破門檻。
每日從早到晚,家裡的門檻就沒消停過,前腳剛送走一位,後腳又來一位。
那些媒婆們舌綻蓮花,將自家姑娘誇得天上有地下無。
可這兩個年輕人誌不在此,滿心滿眼都是即將到來的鄉試,對婚事全無心思。
被擾得不厭其煩,二人時常趁著家人不注意,偷偷溜出家門。
一路策馬揚鞭,直奔杏花村而來,隻為尋師兄一處清靜之地,吐吐槽、散散心。
那些屢屢碰壁的媒人,心中自然窩火,卻又不敢公然得罪秀才老爺們。
隻得暗地裡嚼舌根,酸言酸語地四處散播風聲,說什麼
“這幾個年輕人啊,眼光可真是高到天上去了,尋常人家的姑娘根本入不了他們的眼,非得是官家小姐才肯相看”。
這話一傳十,十傳百,搞得周圍那些原本看好他們,還想著攀親結緣的人家,也隻能無奈搖頭,铩羽而歸。
眼瞅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如今已然到了六月底,鄉試的戰鼓愈發擂得緊密。
要知道,鄉試作為科舉路上至關重要的一環,每三年才舉行一次,其競爭之慘烈,超乎想象。
一旦落榜,那便意味著要在寒燈苦讀中熬過漫長的三年,方能再次叩響這改變命運之門。
張時安三人雖說平日裡勤學苦讀,腹中才學不淺,可麵對這即將來臨的大戰,說實話,心裡都難免有些打鼓。
畢竟,鄉試彙聚了全省的青年才俊,個個摩拳擦掌,誌在必得,為的就是那有限的幾個舉人名額,怎不讓人倍感壓力?
不過,徐子睿和陳明哲對自家師兄倒是信心滿滿,在他們心中,張時安就是那文曲星下凡,定能在鄉試中脫穎而出。
反觀他們自己,每次想到要與如此龐大的考生群體。
以及眾多才華橫溢之士同場競技,爭奪那屈指可數的舉人席位,便覺得壓力如山,沉甸甸地壓在心頭。
相似於往常,鄉試定在每三年的農曆八月舉行,因其正值秋季,故又得名“秋闈”。
此刻距離考試已然時日無多,他們所在之地前往省城路途遙遠,且道路崎嶇。
就算快馬加鞭,估計單程都要耗費近半個月的時間。
更何況,他們還得提前準備諸多科考用具、乾糧衣物,以及應對沿途可能出現的變數。
所以,再過些時日,他們便得整裝上陣,奔赴他們所要上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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