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來,哪怕想正式加入鏢局,也不是那般容易的。
“走一步看一步。”
江平不去多想。
他翻了個身,床架吱呀作響。
本以為會是個不眠之夜,未想很快便覺得眼皮沉重。
......
當江平再次睜眼,已是翌日上午,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
他伸了個懶腰,打了打哈欠,好久沒這般睡到自然醒了。
不過說是自然醒,其實也挺早,也就辰時左右。
下了床,江平走出屋子,在外麵不遠處找到了水缸。
他用木瓢舀了些水在臉上抹了抹,然後從懷中拿出一點鹽巴,放進嘴裡快速擦拭牙齒。
這是古代,牙刷牙膏自然沒有,而鹽巴漱口是很不錯且高效的刷牙方式。
江平離家的時候特意帶了些出來。
“兄弟,借你點鹽巴,下次還你。”
一隻手忽然就伸進了那裝有鹽巴的粗布中。
正在漱口的江平本想阻止,想了想,終究還是點了頭。
他不想因為這點小事與人爭論,反正也一個宿舍,就當結個善緣吧。
對方正是與他同來的壯漢,羅鐵根。
“謝啦。”羅鐵根道了聲謝,然後也開始洗漱起來。
“先走了。”
江平洗漱完,連忙將鹽巴包裹好放入懷中,因為他看到又一位同宿舍的年輕人走過來。
倒不是他小氣,隻是鹽巴在這太平盛世,也不怎便宜。
再加上自己身上的銀錢不多。
鹽巴漱口,隻能算離家後最大的奢侈,難以再慷慨他人。
回到宿舍,江平發現鏢局的下人帶了兩位新麵孔過來。
“錢哥!”
其中一位新麵孔打量一圈,然後就衝一層床鋪的一位黝黑漢子熱情打招呼,顯然是熟人。
“你可算來了,兄弟,快過來,哥幫你把床位都選好了。”錢德樂拍了拍旁邊的空床鋪,笑道。
“錢哥有心了。”新麵孔將行李放在床上,然後與錢德樂手拉手熱聊,一副知己重逢的場景。
看在眼中的江平心裡不是滋味。
為什麼?
因為這新麵孔坐的床鋪正是昨日他看上的,結果被錢德樂告知有人了。
現在才知,對方誆騙了他,故意將空床說成有人,想將其留給舊友。
江平聳聳肩,沒再關注,一張床而已,不值得去質問。
做人還是穩健些,不必要的紛爭沒理由讓其擴大。
這也是他穿越此界的第一人生信條,謹慎低調,這樣才能活得久。
江平,從來不是個盛氣淩人的人。
這時,下人去而複返,並且帶來了這個宿舍最後一個床鋪的主人。
同時還下達了重要通知。
“諸位,人已招齊,梁鏢頭讓你等一炷香後在外院演武場旁的飯堂集合,過時不候。”下人轉述了鏢頭的話後,便離開了。
“要開始了麼。”聽到此話,江平不免期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