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當當當!
一兩銀子滾落到江父江母腳下,聽孫七說道:
“江鏢師知道你們不是來看他的,是想要銀子,不過這是醫藥費。”
“他可是掙了數十兩!”江富瞪眼。
聞言,孫七眉頭微皺,旋即道:“這是江鏢師自己掙的,與伯父無關吧?”
“而且。”他又補充一句:“上次江鏢師走鏢,差點丟了性命。”
江富身形一滯,而江母張芸則身子一顫,激動問:“那他有沒有傷著?”
孫七搖搖頭:“很驚險,幸好沒受傷,不過銀子是資源,是鏢師增強實力的倚仗,若是他將掙來的部分銀子給你們,自己又如何快速提升實力保命?”
“鏢師走南闖北,沒有伯父伯母想的那般容易,上次我鏢局另一隊走鏢的鏢師就死了好幾個。”
張芸渾身都是抖的,顫聲道:“孩子,能否與平兒說明,我們不要他的銀子,讓他退出鏢局好不好?私自拿了他的銀錢,是做父母的不對,我願意還給他,雙倍三倍的還他,讓他回家好不好?”
她幾乎是雙腿顫抖的彎下,哀求著。
孫七一歎,現在後悔有什麼用,他告訴江母實情,來的那天大家都簽了十年協議,若是違約後果會很嚴重。
張芸頓時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隨後,她懇求,能否與長子見上一麵。
孫七再次搖頭:“時間其實是一副良藥,江鏢師人很好的,晚輩先前都與之有些小摩擦,如今倒成了關係不錯的朋友。”
“可是伯父伯母非但沒有反省,反而為了銀子大鬨鏢局,伯母認為,他還願意與您見麵麼?”
張芸一愣,再說不出話來。
最終,這場鬨劇匆匆收尾。
離去前,張芸留下話:“孩子,請與平兒說明,往後我們不會再打擾他,讓他安心練武,若有一天氣消了,隨時可以回家來看看,他的房間我會一直為他留著。”
......
夜晚。
江平一切收拾妥當,抹著劇毒的暗器飛鏢、毒藥、人皮麵具等皆帶在身上,還有十顆威力十足的霹靂蛋。
白天的鬨劇並未影響他的心境,謀求宗師劍法之事宜早不宜遲,他還是決定今晚就出發,前往昌平府城。
從鏢局出來後,江平騎著已備好的快馬,接著便匆匆出城。
這是他第一次獨自出遠門,所以格外謹慎,剛出陽城,便快馬加鞭往府城方向去。
還好,快接近鄰縣了,江平都未遇異常,也沒見乘風鏢局派人追殺。
在抵達鄰縣前,江平將人皮麵具取出,套在臉上。
他太年輕了,又是獨自出門,最容易讓賊惦記,所以需改頭換麵,換一張中年麵孔,最好是帶點霸氣的那種。
好吧,霸氣是掩飾不出來的,他的眼神透亮清澈,看著是位英俊的中年大叔。
留著性感的胡渣子,身背長劍,頗有幾分俠客風範,剛入城便遭好幾位小姑娘偷看。
好咯,是二十四小時開門的風俗店,大晚上的哪來黃花大閨女偷看他,是幾位風塵女頻頻向對麵酒樓二樓靠窗的他招手。
江平充耳不聞,時不待他啊。
填飽肚子後,江平便上馬離去。
兩日後的早晨,他終於得見了昌平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