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為何臨陣止戈,改變了主意?”
“你沒見貨車上插著的威武旗麼,那些人也不好惹的。”
“可是頭不是說,管他們鏢局什麼威武仁義,見了直接搶之殺之。”大漢憶起先前老者的霸氣言論。
卻遭到老者瞪眼:“你敢質疑老夫的決定?”
大漢頓時閉了嘴,老者告訴四人,這些人並非走的威武鏢,應是走的銀鏢。
“光是後方壓陣的那兩人,就足夠把我等揚了!”老者挑眉,他還是很有眼力勁的。
一位境界應該與他相當,另一位年輕人也不容小覷,劍氣很可怕,疑似八品無敵存在。
“那怎個辦喲,我等在此地已弄的人心惶惶,說好乾最後一票就換地界的。”大漢略覺惋惜,有些不滿足。
“再等等吧,這條官道是通往鄰府的必經之地,我等今夜再瞧瞧,說不準....喏,獵物這不就來了麼!”
老者指著前方拿著火把的一行人,不禁露出血盆大口。
噠噠噠。
十餘人來勢洶洶,騎著快馬逼近,並在五人麵前停下,為首的是一位中年男人,他俯視著五人:
“你等可見到什麼鏢隊路過這裡?”
“見了,看見了。”老者一臉熱情,使得中年男人眼前一亮,又問:
“可有一位十五六歲的女孩隨行?”
“有的有的。”老者點頭。
“審訊沒有白費,看來那老匹夫未誆騙我等,得通知少主他們往這邊趕,斬草要除根,不能讓餘孽生還。”中年男人頓時露出一抹冷光,心情不錯的從懷中取出一點碎銀賞了老者。
老者將碎銀收下,接著看向中年人,露出老黃牙:“你人真好,來,我帶你們去見那個女孩。”
......
江平他們日夜兼程下,終是在五日後出了昌平府。
越過邊界線,總鏢頭略微鬆了口氣。
小姑娘應是能活下來了。
不過總鏢頭很快又略顯凝重,吩咐鏢師將旗幟換了,插上仁義旗。
眾人以仁義旗再次趕路,越過一個府,送走了部分鏢物。
如今在第三府。
“此行還算順利,未遇麻煩。”朱鏢頭笑了笑。
“謝謝大哥哥,還有諸位。”路瑤不再藏在貨車裡,可暴露在陽光下,洗了澡換了新衣,聲音甜脆,長相秀氣。
她聽江平說,隻要再走過這個府,就到了遠親家,便徹底安全了。
“先彆急著高興。”總鏢頭麵色如常,道:“還有小半路程,不可大意。”
總鏢頭的話當即應驗。
從客棧裡出城沒多久,便遇到一群劫匪,實力稍差些,最高是一位七品。
而四海鏢局有江平這位‘八品’無敵,七品劫匪很快成了光杆司令,旋即逃之夭夭。
“有小江在,走銀鏢也是簡單起來了。”朱鏢頭說道。
上次總鏢頭走銀鏢遇的賊寇,對方也隻有一位七品,因為八品武者多了些,才使得他們狼狽而歸。
“不過上一次,我等未去接下來這一府。”總鏢頭將染血的刀擦乾淨,凝重道。
“下一府有什麼說法嗎?”路瑤詢問。
“此府是你遠親所生活的地方,其中武者層次偏高,僅次於黑河省府。”
總鏢頭解釋。
像導致路瑤家破人亡的黃金骨天才,在昌平府僅有一二十人,而在此府,卻多了四五成,就是偏遠地區的強者,也比一般府縣的多。
“會有危險。”路瑤抿著紅唇,麵色有些發白。
“沒事,此府我等也走過,去的也都是偏遠縣城,未至府城。”梁鏢頭安慰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