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眼睛渾濁,哪位是小江,過來。”
待所有世家之人走光後,這名老者才開口。
“晚輩是。”
江平走過去。
這位何止是眼睛渾濁啊,頭發過於稀疏,都快掉光了,滿身皺褶子,一臉老人斑。
用一句話來形容,死期將至!
這才是那些世家強者忌憚的部分原因。
而且江平聽某位離去的金丹念叨,這位不僅快要入土了,而且無後,孑然一身。
當然,光有這些BUFF疊加,也不夠用,得有背景,也要講勢力。
老人最大的倚仗,便是身後站著一位武聖。
他為薑聖的老師,被尊為謝聖師!
謝無忌從懷中取出三個玉瓶,放在桌麵,道:“拿著,這是三種至強之氣,也算難得。”
江平望著桌上擺放的玉瓶,略有遲疑。
其他人上來不是拿契約談條件的,哪有人直接先送資源的。
“晚輩需要付出什麼?”江平忍不住問。
謝無忌擺擺手,自顧道:“還差三種,其中一種尚未成熟,不過已經談妥,就還差兩種。”
“嗯,看來還是要去找某家談談。”他思忖著,眉頭微皺。
“我添兩種!”
這時,又有客來訪,而且江平也算認識。
正是當年到處開辦宴會的慕容後人,慕容舒。
他大步走來,手上拿著兩個玉瓶。
“慕容後人?”謝無忌抬頭,旋即道:“還不錯,不過其中一種重複了。”
慕容舒將兩種至強之氣放在桌上,接著望向江平,笑道:“江兄弟,你可真能給人驚喜,當時我還可惜,後麵則是懊惱,若是那時將你帶去我族中,說不定現在我慕容家就有一位武骨女婿了。”
“.......”江平。
他又詢問,需要付出什麼。
“如果我說直接相送,你肯定會疑神疑鬼。”
慕容舒依然給人一種隨和感,他笑道:“這樣吧,往後我慕容家若有所求,合理範圍內,江兄看著行事便可,不用立誓簽契書。”
“我會覺得是天上掉了餡餅,還是兩次。”江平瞥了眼主位上的老人。
謝無忌杵了杵拐杖,道:“孩子,不要把人都往壞處去想,老夫隻是不願一位天縱人物被世俗困擾,被些許資源絆住腳跟。”
“還請前輩說出條件。”江平鄭重開口。
世間肯定有好人,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他想把話說清楚,以便行事。
“我很想說沒有條件,不過自己終歸有些私心。”謝無忌開口,道:“我徒兒成聖後得罪了一些人,一旦哪天他身隕,後人肯定會遭清算,若往後你成聖,希冀你能庇佑一二,若是無法護全,至少為其保留血脈。”
江平挑眉,不禁詢問一句:“薑聖時日無多了?”
“還有三四百年可活。”
“......”江平。
慌什麼?!
現在說這些是否太早了?
“薑聖之前,大離是沒有武舉的。”慕容舒忽然道。
江平頓時明了,肅然起敬。
他當即應承下來,若未來薑聖出事,定保下對方血脈。
“好。”謝無忌又杵拐杖,大笑道:“接下來便由老夫為你護道,保你成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