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自珍昨夜依舊打著公司忙的旗號沒有回家,這兩天她睡的很不好,今早又是淩晨四點突然驚醒。她糾結了很久意識到今早再不回去這次李觀瀾的歸來她可能一麵也見不到了,這實在是太冷漠且不禮貌了。
她趕在早餐前推開門,門內的景象依然是她熟悉的那個家,除了餐桌前多了個孩子和以往任意一天都沒有區彆。可她敏銳的感覺到,家裡的氣氛就是不一樣了。
李萱和李觀瀾兩個人吃個飯也要頭挨著頭低頭嘰嘰喳喳,張姐像個陀螺一樣在屋裡忙得團團轉,嘴裡還念念有詞的嘟囔著什麼。多了個人而已,家裡好像熱鬨很多。
看到她的歸來,李萱立馬坐正的身體,剛才已經所剩無幾的餐桌禮儀又再次回歸。李觀瀾倒還是歪歪扭扭的坐著,對她的突然回來並沒有什麼特彆的情緒。
她換好衣服坐在李觀瀾的對麵,考慮是打破以往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還是吃完後再說,眼見著兩人馬上要吃完了,她有些著急了。
“你……”
李觀瀾這兩天的心情非常不好,知道了李萱的現狀她目前無法對張自珍生出任何類似尊敬或者想要親近的情緒。她放下手中的餐具,伸出雙手放在張自珍眼前。
“漂亮嗎?”
少女的雙手白皙纖細,唯一有些突兀的就是兩隻手都各戴了兩隻遠看花裡胡哨,近看風格詭異的哥特風裝飾戒。
“不太適合你。”,張自珍沒有顧及李觀瀾想法的自覺,十分直白的評價。
李觀瀾也不在意,隻是翻過來覆過去的看著這幾個戒指,“唔,沒關係,實用就好。”
戒指這東西有什麼實用不實用的,張自珍一頭霧水。李觀瀾也並不解釋,反正很快她就會知道了。
張自珍預想的對話最後在李觀瀾無厘頭的問題中無疾而終。臨走前,李觀瀾認真的給了她一個建議,“我要是你,我就每年逢年過節都去看看當初的護士,你不知道這十七年她給你省了多少的麻煩。”
什麼意思?張自珍眼皮跳了跳,她總感覺李觀瀾這話裡有話,“已經向法院提交訴狀起訴她了。”
“那你還真是恩將仇報。”,她情真意切的的感歎了一句。
“走啦,萱萱。”
“哦,好的。媽媽再見。”
李萱在旁看完了全程兩人的對話,李觀瀾的話她聽的也是莫名其妙。雖然如此,但剛剛李觀瀾說的話就是奇異的讓她覺得很厲害,很有氣勢。
李觀瀾走到院子裡看著初升的太陽,伸出雙臂迎接朝陽,“萱萱快跟我學,現在這時間正適合吸收日月精華。”
是嗎,李萱懵懵懂懂的舉起雙手。
“跟我念。莫生氣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李觀瀾嗓音洪亮穿透性極強。
“莫生氣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李萱的嗓音弱弱的,有些怕打擾周圍的鄰居。
“我若氣死誰如意,況且傷神又費力。”
“我若氣死誰如意,況且傷神又費力。”
李萱的嗓音大了一丟丟。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李萱的聲音越來越大。
“人若犯我,”
“人若犯我,”
“我必乾他!”,最後一句李觀瀾幾乎是吼出來的。
“我必,啊?”,李萱轉過頭看她,對上李觀瀾鼓勵的眼神。她鼓足勇氣,小小聲跟上,“我必乾他。”
“好!”,李觀瀾鼓掌,“出發!”
嗯,這句也要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