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奶奶哼著小曲兒溜達回家,推門一看顧偉峰又下樓了,正躺沙發上看手機。她眉頭擰在一起,不行,還是看他不順眼。
“不是,你那麼大的公司沒什麼事兒要處理嗎?沒有飯局什麼的?怎麼天天在家待著啊?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的,也四十多歲人了,你在員工麵前也這個樣兒嗎?。”
吃完飯我就滾,顧偉峰暗想。
“媽,我求你了,你放過我吧,這個年能不能讓我好好過,讓我放鬆放鬆。”
“不能,我不好過你也彆好過。放鬆你上樓放鬆,彆讓我看見你。”,看你這熊樣兒我都不好意思把你介紹給小張了。算了,先放放,本來她也就是自己異想天開,估計小張現在也沒有那個心思。
“這都大中午了你好歹讓我吃個飯吧。”
齊奶奶一看,果然,到吃飯的時間了。畢竟是實在親戚,也不好餓死他。
顧偉峰吃完飯馬不停蹄就滾蛋了。
走的時候齊奶奶犀利的眼神透過老花鏡上下打量他一眼,“唉,這好不容易過個年也不知道在家陪陪我,這孩子算是白養了。”
顧偉峰哀怨的回頭看了她一眼,步履蹣跚的離開了。
第二天李觀瀾跟著張自珍去車站接李萱,一路上她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張自珍的狀態。昨天她們一天都在家,她看起來狀態與以往沒什麼不同,隻是常常走神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可能是她想多了,張女士並沒因為要結束這段婚姻有太多的感受。
不一會兒,她就知道她錯了。
她懷疑張女士在那天爆發過後過於暢快,痛定思痛,堅決不再做鋸了口的葫蘆,保證自己的權益不受一絲一毫的損害。
然後,張女士她,變態了。
發現這件事情的起因是兩人到了車站停車場後,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位置,張女士正在倒車,對向又來了一輛車,猛的紮到車位裡。
張自珍降下車窗,冷冷的對對方道,“這是我先找到的位置,請你把車開出去。”
對麵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可能是看她一個瘦弱的女人帶著孩子,沒什麼顧忌,表情有些無賴,“大姐,你這技術不行,誰先停進去算誰的,你再找個地兒吧。”
“我數三個數,你立刻把車倒出去。”,張自珍語氣沒什麼起伏,聽不出來她情緒如何。
“我不出去,你能把我怎麼樣。”,男人帶著幾分輕視。
“三。”,張自珍伸出三根手指。
“這把你厲害的,有能耐你給我抬出去。”
“二。”,張自珍拿著車裡破窗錘開車門下車。
“你在這兒數吧。”,男人下車鎖車離開。
“一。”
嘩啦。
男人猛的回頭,那個瘋女人把他車窗鑿碎了?他急跑兩步回去,果然是,左前玻璃碎了。
“你有病啊?多大個事兒。”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把車挪走,車玻璃錢我給你。”
“咋的,我在這兒你還敢砸啊。”
嘩啦,玻璃又碎一塊兒。
男人氣的要命,在地上尋找有沒有趁手的武器,找到塊兒磚頭剛舉起來,車窗戶裡就探出個小腦袋。
“叔叔你三思啊,這車可貴了。”
他看看人家的車,又看看自己的車,放下了磚頭拿起手機報警,“你彆走啊,我看你去了警局是不是也這麼硬氣。”
警察來的很快,但對現場也很是無奈。
畫麵乍一看,男車主在現場跳腳像隻活潑的青蛙,女車主在車裡靜謐的像朵荷花。但靠近一聽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
男車主:“有錢了不起啊,有錢就欺負人是吧。”
女車主:“了不起,我有錢就為了欺負你這樣兒的大傻逼。”
男車主:“你罵誰大傻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