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到她媽,她要問清楚,她媽為什麼將她嫁給季宴禮,季宴禮婚禮,能不能醒來還是一個未知數。
這樣的人,無論是誰,或者是正常的母親也不會同意她的女兒嫁給這樣的人。
她要問清楚她為什麼讓她嫁給季宴禮。
她在車站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薑舒。
她站在原地。
看著人來人往。
在進站的時候,看見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熟悉的身影很像她媽的身影。她跑過去去看。
發現不是她媽。
一個一個的找。
在進站的時候,黎初心看到她媽,她媽身邊沒有任何人,隻有她。
黎初心用最快的速度衝到她媽的麵前,“媽。”並且雙手抓住她的手。
“初心,你怎麼追出來了?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霍家祠堂嗎?”霍家那所有的人都被她支走了,霍炎去了廁所,她算了算時間,霍炎應該很快便會回來。
長話短說。
在霍炎來之前把她想說的話說完。
霍家人不知道黎初心會嫁入季家,也不知道嫁的人是季宴禮。
若是,他們知道她將女兒嫁給一個昏迷的人,肯定會不樂意,並且會阻止這件事情的。
她太清楚知道了。
所以才會提前將所有人都支走。
初心,她不嫁也得嫁。
她也不知道女兒是從什麼時候跟霍家人的關係變得那麼的好。
霍家的人事事誇女兒,處處為女兒著想,拿初心當親妹妹,親女兒一樣的疼。
她跟季夫人已經約定好了,黎初心不嫁也得嫁,為了能夠讓初心順利嫁入季家。
她找了一個借口將霍老太太支走,讓霍啟放回她老家一趟幫她找東西。
拉著霍炎從這裡離開,去隔壁市旅遊看風景。
老霍現在停職。
她需要幫助老霍,老霍對她那麼好,她沒有什麼能報答霍家的,一門婚事對初心好,也對霍家好。
黎初心看向她媽媽絲毫沒有內疚,像是在詢問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一樣問著她,“媽,季宴禮他昏迷這個事你知道嗎?”
她握緊自己的拳頭,努力隱忍克製住自己的情緒。
鼻尖不知道為什麼,會湧上一股酸酸的感覺。
“知道啊,傻丫頭,如果季宴禮不是昏迷的話,就以宴禮那麼好的條件,你從鄉下來的條件也嫁不了這麼優秀的軍官不是?”薑舒覺得這個女兒雖然長得好看,但是她的心思太過活躍。
她是為了女兒好。
黎初心聽見她媽的話,心底那股希望像是被她媽媽硬生生的給掐斷了一樣。
她媽不僅知道,而且還是以一副為了她自己好的語氣。
她到底在期望著什麼?
目光落在她媽的臉上,語氣很認真,很嚴肅的說著:“媽,這門婚事是你定下來的,我自始至終都沒有同意這門婚事。”
“要嫁的話,你自己嫁吧。我是不會嫁的,誰答應這個婚事誰嫁過去不就行了。”
薑舒聽清女兒的話,覺得無比的震驚,還有不可思議的看向女兒:“你剛剛說什麼?”
“我什麼時候生了你這麼個不懂知恩圖報的女兒?”
“你知不知道,你嫁過去能夠幫你霍伯伯,幫助霍家。”
“你枉費了霍家人那麼的疼你,也枉費了霍家對你那麼好。”
“如果我早就知道你是這樣不聽話的話,當初在你掉入池塘的時候,我在那會就不該冒死將你從池塘裡撈出來。”
“我那會因為大冬天去救你,身體落下病根子,一到了冬天的時候,我的身體就會變得克製不住會發冷,發寒。”
“還因為這個一輩子都沒有辦法生孩子。”恨這個女兒嗎。
她是恨的,對霍炎她一直都是愧疚的,他對自己那麼的好,她卻不能為霍炎生下一男半女。
這是自己對霍炎的愧疚,她需要彌補霍炎,她愛霍炎。
黎初心從她媽口中說出來的話,感覺自己像是被泡在冰冷的池子裡,冰凍的她渾身發寒,發冷。
幾歲大掉入池塘的事,她不知道。
她媽現在卻拿這個事來說。
但是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她媽根本不愛她。
隻是當她看成一個不詳人一樣。
從她的語氣能夠聽的出來,她媽這是在埋怨自己。
黎初心穩住自己的心緒,指甲嵌入掌心處,她靠著疼痛讓自己隨時隨地保持冷靜,清醒,她看向她媽,語氣冷靜無情的說著:“媽,我那時沒有求著你生我,也沒有求著你救我不是嗎?”
“你爽過了,生我的時候不也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嗎?”
“你現在把我推出去嫁給一個昏迷的人,不顧我未來的死活,你這麼做沒有把我當成是你的女兒。”
“你這麼對我,隻是把我當成一個討好霍家人的工具,在你眼裡,我隻是一個有用趁手的工具。”
“所以,你彆用那所謂的道德來綁架我。”
“我不嫁。”
薑舒聽見黎初心的話,感覺到自己身為母親的權威好像是被挑戰了,內心有一種撕裂感。
一種脫離她控製的東西,正拚命的跳出自己畫出的圈子。
她抬起手,毫不客氣的往黎初心的臉上打時。
被黎初心伸手擋住,薑舒對上黎初心一雙冰冷的眼神,被她眼中那股冰冷又無情的眼神看的她渾身發抖著。
“你居然反抗我?”
黎初心自從黎家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告訴過自己,她絕對不會讓黎家,以及任何人傷到自己。
親媽也不可以。
“為什麼不?”她語氣平淡的反問著。
“媽,我不會嫁入季家,你死了這條心。”黎初心說完以後,便轉身離開。
沒有在意薑舒的表情。
她告訴過自己,沒有人能夠牽動她的內心,無情可破全局。
心裡酸澀感像海水一般快要溢出來。
從火車站出來的時候。
有幾個頭上蒙著黑紗布的人衝上來,將黎初心套上頭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