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女人輕軟的呼吸正灑在他的臉上,似有若無的氣息灑過來。
還帶著一層淡淡的梔子香。
很香很軟。
勾得他有一種莫名軟軟酥麻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
她的呼吸離他的很遠。
季宴禮都能想象的到,剛剛女人對他說話的時候,一定是雙手半撐著下巴看著自己。
聲音那麼的軟。
她一定是個很可愛的女孩。
黎初心。
他聽出來是她的聲音。
沒想到自己結婚對象是她,算不算因禍得福?
可是自己現在這個樣子,躺在床上的樣子,她一定會不喜歡的吧。
會不會嫌棄自己?
他努力的想爭紮著,想讓自己能清醒過來。
覺得身體像是被壓著很重重的石頭,壓得他無法動彈。
黎初心沒有注意到床上季宴禮的手輕輕地動了一下,她今天起了一個大早,早上就吃了一塊甜餅下肚,什麼也沒有吃。
現在都過了中午,肚子餓的很。
她坐下來,看著桌麵上的點心,還有酒壺。
拿起酒壺跟點心便吃著。
酒壺上的酒還帶著一種淡淡的花香味,又香又甜,還好喝。
一邊吃著點心,一不小心將酒壺的酒都喝完了。
喝完本壺酒以後。
黎初心這個時候才發現她的身體像是泡在火爐裡一樣,特彆的熱,有一種滾燙的熱感。
迷迷糊糊中。
她將身上的衣服扯開。
“好熱。”
她打了一個酒嗝,“額……。”
“這酒好喝的很,一不小心喝多了,兩個桌子放的酒全都進了她的肚子。”她第一次喝酒。
她將自己身上這個奇怪的感覺全都歸類在那壺酒裡。
覺得是自己酒喝多的原因造成的。
身上越來越熱,急需一個冰塊給自己降降溫。
覺得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也不夠解熱。
迷糊之中發現床上躺著一塊冰塊。
黎初心這個時候在婚房裡喝著王秀秀做的桂花酒,喝的倒是很開心,卻忘記了外麵發生了什麼事。
黎兮兮跟顧南瑾拜堂後,回到婚房後。
她越想越氣,自己好好的婚事。
就這麼被黎初心給攪和了。
她的婆婆還出那麼大的醜事。
她這哪裡能坐的住。
顧南瑾站在婚房外麵,抽著煙,他沒有進黎兮兮的婚房,而是在靜靜地等待著對麵東廂房女人的藥效=什麼時候開始發作。
他倒要看看這女人的藥效發作後,會找誰?
找他那個無能的大哥嗎?
那個肯定不能幫助她解這個藥了。
她現在能做的事隻有找到自己來解藥。
將抽了的煙扔到了地上。
接著又繼續打開煙盒,繼續再抽一根煙。
看到老張過來。
問道:“怎麼樣了?”
“回少爺,那藥已經下了,現在就等屋裡人的藥什麼時候發作了。”
“需要等多久?”
“剛剛聽那邊的喜婆說了,酒壺裡麵的酒全都被初心小姐喝光酒了。”
“大概需要半個小時會發作。”
“好,很好。”顧南瑾拿著火柴將煙給點上,嘴角上揚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
黎初心在今天婚禮上給他媽難堪,好得很,前世,她在他媽麵前事事有回應,事事都求必應,如今就像是全身都裝了刺一樣。
這刺看著真紮人。
她倒要將她的刺給拔下來。
東廂房裡的季宴禮。
他自從昏迷後,躺在床上這一個半月裡,他發現他的耳目變得越來越敏銳了些。
能夠聽清這座屋子裡的人說話。
也包括剛剛顧南瑾,他在港城同父異母的弟弟跟一個男人的對話。
他房間的酒被下藥了。
顧南瑾他想做什麼?
他瞬間便明白了顧南瑾內心陰暗的小心思,他心口湧上一股憤怒,顧南瑾他竟然敢,竟然敢做出這麼卑鄙的事情。
真陰險。
顧南瑾這是將主意打在他妻子身上。
他現在好恨,好恨自己為什麼不能動彈。
為什麼昏迷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恨不能現在趕緊起床,告訴黎初心。
過了一會兒。
黎初心此時身上就像是抱著一個火爐一樣,全身熱的很。
聽見房間的門好像被人打開了。
顧南瑾看見化了淡妝,又穿著紅色新娘服的黎初心,他發現自己從來沒有好好認真看過黎初心,記得前世他跟黎初心結婚,他將她拋下在婚房去哄夏夏。
沒有認真看過她。
現在才發現,黎初心長得真好看。
臉上浮現一抹好看的紅暈,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心口砰砰的在跳動著。
想將她摟入懷裡好好的疼著。
“初心,是我,南瑾。”他一步一步的朝黎初心走了過去。
黎初心看清是顧南瑾,覺得自己的胃裡一陣的反胃。
有一種惡心感。
她現在昏沉沉的在看到顧南瑾的時候,當下用力掐自己,將自己給掐疼,用疼痛來保持讓自己變得清醒。
眼神緊緊地盯著顧南瑾,很快明白過來自己身上是怎麼一回事。
“是你?”他給自己下藥了。‘
見他沒有回,看著他的笑臉。
便確認了是他。
黎初心從桌麵上抄起一個花瓶便顧南瑾的頭頂上砸過過去:“給我下藥是吧?”
“我想打你很久了。”
她撿起一個碎片,指著顧南瑾:“我不介意跟你同歸於儘,若是你敢動我的話。”
在顧南瑾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大喊著。